月下居雅间,刚才出去的几人又折返回来,这次还带回几个五花大绑之人。
“到底发生什么?他们是谁?”刚出密道,傅易欢就迫不及待拉住顾清询问。实在不是他心急,顾清一个小小户部侍郎,平时也没和谁结怨,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君无念拉过傅易欢,看他关心则乱不由出声提醒,“先让顾大人喝口茶,别急。”
傅易欢这才反应过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哪有那么脆弱,况且我又没受伤。”顾清看他关心则乱,心中温暖,抬手接过傅易欢递来的茶慢饮。
片刻,才缓声开口,“九寅你搜查一下他们身上,看有没有福王府的标志 。”
此话一出,房中众人皆是一惊,不由看向被绑在地上的几人。
“你是怀疑他们是福王的人?有何凭证?”傅易欢不禁出声询问。
“没有凭证,我只是猜测,所以才让九寅搜身。”
九寅二话不说将几人上下都搜了一遍,可惜毫无所获。
傅易欢倒不是怀疑顾清的能力,只是不明白他为何有此猜测。顾清将刚才在巷中所听告诉了他,一时屋内无话,众人都不住思索这事。
“嘭”一声巨响,雅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傅翎已经将顾清拉到怀中,仔细扫视了一番,待看到他无甚损伤,才转头厉声质问九寅,“我让你保护好他,你是如何当差的?”
九寅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他知道顾大人是自家主子逆鳞,万万不可触摸,当即就跪下以头抢地,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顾清看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发作一通,再来就是竟然派人偷偷跟着他,一时也是怒上心头,叱道:“你发什么神经,要不是九寅,我此时已经是具尸体了,你罚他做甚。”
听到顾清说“尸体”傅翎顿时额头青筋直跳,手下力气加重,扯着顾清手臂,厉声说道:“你别给我胡说,什么尸体,若今天你有损伤,我必扒了他的皮。”
九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默默想,“看吧,我就说,会被扒皮,还好还好,自己的皮保住了!”
顾清对于傅翎的胡搅蛮缠一时气结,转头不愿看他。傅易欢和君无念在一旁看着两人,深感这房间茶桌上缺了点什么。缺了什么呢?啊!这么精彩的画面不得来两盘点心瓜子,配上一壶好茶,完美!
傅翎看顾清生气,不再说话,默默坐在他身侧。看这出戏似乎演不下去了,傅易欢心中遗憾,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将情节拉回了。
“四殿下,还是先解决那些人再谈扒皮的事吧。”傅易欢扬了扬下巴,指向地上绑着的人,“顾清怀疑这些是福王的人。”
听到福王,傅翎终于冷静下来,福王的人怎会偷偷潜入京中,还被顾清撞见,他刚从宫中出来就听到顾清遇袭的消息,一时慌了神,完全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之前傅易欢就和他说过慧德帝的计划,若这计划被福王提前知晓,那他派人到京中提前谋划也不无可能。
“清儿,你如何判断他们是福王的人?”
顾清听他如此称呼,眉头蹙起,“四殿下还是叫我顾清的好。”说罢也不看傅翎黑了两度的脸,继续说道:“我是从口音判断,刚才我藏在暗处,听到他们交谈,他们的口音是西南那边,我少时游历时,知道一些。”
傅易欢手指轻敲桌面,“这样说来,福王怕是已经知道什么,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