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是假?”
“少将军没有反驳,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们这么拼命到底为了什么?”
……
一时间议论四起,军心不稳。
傅易欢早知福王有此一招,他翘起左边唇角,露出一个极轻蔑的笑意,“福王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我今日将你斩于马下,才是真正为我父王母妃报仇以及北原数万冤死亡魂报仇!”
福王眉目拧紧,他果然全都知道。
“福王八年前勾结戎狄,破我北原防线,任由戎狄屠我北原军民数万,后又设计陷害我父王,搅乱朝局,就是为了趁机夺位,先皇知他狼子野心,先一步立新帝,以免山河落入这样的小人手中!”傅易欢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将福王那些见不得人的野心揭露在众人面前,“今日,我就要为那些枉死冤魂向你讨债!”
“战士们,家国血仇在前,今日,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语罢,傅易欢手中流云狠狠横劈,城头之上,万箭齐发!
福王冷笑,“傅易欢,这不是北原,这也不是你父王的北原军!”随即长剑直指,叛军咬向夜色里近在咫尺的京都城。
傅易欢与君无念立在路中,巍然不动。
叛军在疾驰中变换阵型,重甲骑兵卷在外围,以铠甲硬拦住城上箭雨,密不透风护住了中心精锐。
一片叮当作响,箭矢尽数坠在地上。
叛军冲锋势头半分未缓,马蹄踏得轰鸣地动,浩荡碾过来。
叛军首领一马当先,死死盯着傅易欢,手中长刀狠狠劈过去。
劈了个空。
侧边寒芒一闪,杀意竟已临到头顶。叛军首领视线狠狠一缩,硬生生后仰贴马,剑刃寒气擦着面皮削过,他只看到一片红袖掠过。
还不待他缓过,流云枪尖已袭至面门,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翻身从马上滚落,等他起身,就见一红一银两道身影并肩直扑敌阵。
看似平静的街巷角落,忽然涌出数不清的步兵。
冲进城来的叛军原本是精锐轻骑打头阵,轻骑兵最是灵巧,对付步兵本该探囊取物。偏偏方才为了抵挡那阵箭雨,换了重甲骑兵在前,尚不及反应,便与地上禁军搅成一团。
为了应付叛军重甲,傅易欢前日久让人将城中所有能用的镰刀都聚集在一处,步兵手握镰刀专斩马腿,穿梭在阵势空隙,一击即走。
叛军的重甲无从避让闪躲,连人带马重重倒地。冲在最前的一倒,后面的不及收势,撞在一处,猝不及防滚成一团。
重甲一倒,傅易欢手中破军令冲开夜色,城头上再度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