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客栈里的客人都有些奇怪,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华淞坐下后,对华狂歌附耳说道。
“都是为那东西来的,何怪之有?离火炉最近的大桌,那五个大汉。有火炉的客栈依旧寒冷刺骨,这五人却脱了最保暖的皮袄,只穿着里面的衣衫,竟丝毫不觉着冷,说明他们已经习惯了塞北的寒,这样的体质,定是常年在塞北生活。五个人,兵刃各有不同,如此壮汉,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塞北五狼’。
挨着他们的那个小桌,两个人,一位身体虚弱不时猛咳的年轻人,一位服侍他的老仆。呵,有点意思!这年轻人我认得,陆晚。他也是华山派的弃徒,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小师弟。现在似乎在塞北的东北方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叫什么映雪山庄。为了那东西来此,不惜装病,啧啧。
再往边的那四人,衣着整齐,却是同样不厚重,大概也是常年在塞北的人,他们的兵刃都是背上的剑,不难猜,他们定是‘塞北四剑’。
墙边那个,整身包裹在黑袍中,看身形,佝偻蹒跚。刚刚对视,我瞥见她的容貌,是个老妇。在北方江湖成名的,又和华山派有联系的人,估计是‘枯老婆子’。而这最后一位,也就是东南方向墙角独自坐着的那个剑客:欧阳残剑。”
华狂歌说完,冷笑着,喝了口碗中的茶,一番话说完,茶早已没了热气。
“他就是欧阳残剑?”几人不约而同道,说着看向那人。
“还好师父早有准备,提前用人皮面具易了容,想来那欧阳残剑和陆晚,根本认不出您。”华淞接道。
言语间,从后厨方向走出来一个店家小二,半弯着腰,走路有些不大自然。只见他手中托着一个方盘,盘中托着一个酒壶,壶口尚有热气冒出,酒壶旁,摞着六个大碗。华狂歌见状,知道这是小二哥上酒来,也就停了和徒弟们的对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店小二竟是哑巴。
他一边支吾着,一边将酒壶放到华狂歌的桌上,依次摆好碗。就在他弯腰之时,华狂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小二哥似乎察觉到了目光,不经意迎了上去,两人便对视了一眼。就这一样,他们彼此看出了异样。小二服侍好杯酒,欠身鞠了一躬,慌忙拎着盘向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