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生一掌被躲,便伸手向腰间摸去,却发现自己走的早,没有带佩剑,于是抬腿向阴黎踢去。阴黎见来人是赵平生,当下心中就不慌了,很是随意的抬手挡了赵平生的鞭腿。赵平生便以这左腿为着力点,纵身而起,用右腿又踢去。阴黎随即拨开他左腿,身形一侧,以左臂挡了他右腿,顺势右手运气,向赵平生打去。赵平生听到耳畔风声,慌忙转身以左掌应之。二掌相对,只一刹,二人便分开,阴黎不由得后退一步,再看赵平生,足足后退十步有余。阴黎见周围人多,不愿纠缠,便在赵平生开口之前,先言道:“阁下今日于我动手,莫不是怕明日落败,今天先出手,玩些阴损招数?”
赵平生听了,气不打一处,刚要开口骂他,却又听他言道:“既然你心怀鬼胎,我又怎能让你得逞,先行告辞,有本事,明日见分晓。”阴黎说罢,转身一跃,轻功起身,飞过高墙,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赵平生见众人皆是鄙夷目光,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被他倒打一耙,反倒成了不讲江湖道义之人,于是无奈,不敢去追。赵平生转身要走,却见两人迎了上来。二人一前一后,衣袍蓝白相间,近似棉袄,这衣服,颇像山下见到的华山派的服饰。那二人中一人率先开口挖苦道:“原来这动手之人,是白清派的弟子赵平生啊,赵兄,失敬失敬啊。”
“你们是何人,何必如此言语相讥?”赵平生问道,心中有些微怒。
那二人嬉笑着,一人开口答道:“在下华山祝时修,这位是师弟潘时佑。在下怎么也想不到,赵兄会在比武之前先对别人出手。也不知,是赵兄决定你白清派剑法太厉害,想提前秀一下,还是觉得你白清剑法太弱,不用点手段没法在剑道大会立足啊?”祝时修说完,身边几个不知何门派的弟子也一起哄笑。
“休得胡说,我白清剑法,正大光明地比试,也不弱于其他门派。刚刚那人,明明就是......”赵平生开口辩解,才说一半,便被潘时佑打断。
“既然赵兄这么自信,不妨比试一番,也好让我们师兄弟开开眼界。”潘时佑说完,身边不少围观之人便七嘴八舌地喊着“比试”。赵平生忙推辞道:“在下出来有事走的急,不曾带剑......”。祝时修笑道:“不就是剑嘛。”说着拔出自己的剑,向赵平生抛去。赵平生无奈只得接住剑,却见那潘时佑也噌地拔出剑,向前一甩指向赵平生,说道:“赵兄便不要吝惜,让我等长长见识。”说完,便一剑刺去。
赵平生见剑来,便提剑相迎,二人剑刃相向,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虽难解难分,但赵平生本无战意,但潘时佑却步步紧逼,一进一退,便成了赵平生劣势。潘时佑逮到个机会,一剑从头劈下,赵平生举剑格挡,但潘时佑并未乘势追击,反而向后撤了半步,一跃而起,借着与赵平生之间的距离,凌空劈出剑气。“华山的剑法‘踏雪无痕’”人群中不乏有见多识广者,一眼便认出了这招式。赵平生也慌忙向后退去,同时也是劈出剑气相抗,却怎知这踏雪无痕剑气极细,竟生生断了赵平生的剑气,接二连三地逼近赵平生。
第一道剑气击中赵平生左肩,便让他的衣衫瞬间渗出红色。若是这余下剑气在斩在他身上,怕是轻则遍体鳞伤,重则身首异处。说时迟那时快,在赵平生身后几步的距离,一白衣男子拔剑随意一斩,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向赵平生面前飞去,尽数挡掉了潘时佑的踏雪无痕。然而这一次,却没人识得这招式,只是听得在这剑气飞过时,似乎其中有些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