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玉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楚伯恭,楚伯恭一看,正是白清剑法。楚伯恭大惊,慌得下意识看了看房门,见是紧闭,这才再次坐下,慌乱的翻看,发现前三层与自己所练相差无几,便心中可以肯定,这就是白清剑法。楚伯恭忙抬起头看着婉儿,神情严肃,问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公子,婉儿清早便被掌门催去找赵公子,奈何山庄甚大,转悠几遭,也没遇到,便在路边休息。就在路边灌木下,看见了这本子,想来是谁落下的,便捡起来看。奴婢虽识字不多,但也是认得白清剑法几字,知道这可能是我们门派之物,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流落至此。本来想着回去时,交给掌门,但一不小心路上扭伤了脚,又遇到了公子。心中想着,公子是奴婢的大恩人,若是此物可解公子苦闷,定当先交给公子定夺。”婉儿便把上午一行的发现说给楚伯恭。
楚伯恭听完,苦笑道:“姑娘倒是心中向着我,却不知,给我找了个难题。”
“公子何必忧心,一切随自己心意便好。”婉儿在一旁说道。
楚伯恭一心只想着这剑谱究竟该何去何从。若是自己偷学,以后被师父发现,无从解释;若是自己交给师父,他老人家正在气头上,免不了怀疑我是偷剑谱的贼人,当真叫人难以抉择。
“昨夜小姐被袭,莫不是那人就是奔着剑谱去的?”婉儿在一旁提醒道。
“这么说,这剑谱不是在师父身上,而是在师妹身上?”楚伯恭突然想到。
“公子,也不一定。出了事,掌门便命我去找赵公子,也许,剑谱原本在他身上也说不定。”婉儿又言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若是师父将剑谱传给师妹,也就罢了。毕竟师妹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可是为什么要把剑谱传给赵平生,他明明习武天赋远不如我。为什么?”楚伯恭说着,越说越气,不由得握拳砸着桌子。一旁婉儿见他这般,忙劝慰道:“楚公子息怒,您又何必介怀,生气伤身岂不是伤的自己。如今剑谱已在你手中,若是真想精进武功,练了便是。奴婢心中只有公子,定会为公子保守秘密。”
楚伯恭本就心中有怨,心思动摇,又经婉儿这么一说,便下定决心,将剑谱练下去。于是便起身将剑谱揣进怀中,走向床边对婉儿说道:“我此举,已是大逆不道。生死全在婉儿姑娘手中,还望姑娘保守秘密。”
“楚公子哪里的话,奴婢承蒙公子收留,有百般关怀,岂有背叛之理?奴婢愿此生追随公子。”婉儿先怒后羞,低着头说道:“若公子不嫌弃,奴婢愿朝夕侍奉公子。”
楚伯恭心中欢喜,却未表露,只是笑道:“婉儿在屋中好好养脚踝,你我之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我要去找个平静之处,修习剑法。明日就是大会,我得想个法子提升武功,又不被师父发现端倪。”说完,便看了看婉儿,眉目中,已是柔情似水。心中一定,便转身出了屋子。楚伯恭出了厢院,在山庄最北侧的比武场外侧,发现一片竹林,因地势较高,寻常习武之人恐怕也难上去。楚伯恭便在这,整整一下午,练习剑法第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