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速度飞快,几步就消失在营帐外。
倾月看着走远的人,回头看向琼梦,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干嘛拦住我!你没看到刚才那人吗?那是白佑溪!”
“那是白佑溪你知不知道!他居然成了镇南王妃!”
太子府养了白佑溪那么多年,现在他飞黄腾达,不正好可以帮他们吗?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琼梦这个傻子,要不是他刚才拦着她,说不定让白佑溪开个口,他们就能搬出这里了!
“你去找他干什么?你们现在是天壤之别,你是朝廷钦犯!”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朝廷钦犯怎么了?他不也是朝廷逃犯吗?”
“当初要不是太子府收留他,他能和镇南王搭上关系?他会成为王妃?”
琼梦差点没被不可理喻的倾月气笑。
“你现在想起来找他了?当初老皇帝下令处死他的时候,你命令府中所有人躲起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只可惜当时他出门去采纳了,否则定然要亲自扇白温言一顿!
听府中藏起来的下人说,当时白温言死死按着白佑溪灌毒药,整个院子都是白佑溪害怕的叫声。
那是多怕,才让吃个糕点都能噎着自己的小哥儿去杀人。
“可是我也没有把他送出去啊,那是皇帝的旨意,没有人能违抗,何况他还连累了太子府!”
琼梦觉得和倾月这样的争辩,会显得自己很蠢。
深深的盯着倾月的眼睛看了几息,男子甩袖走回帐篷。
只在进去之前留下一句:“夫君说得对,太子妃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哪怕曾经伪装的再贤良淑德,也改变不了内里的庸俗冷漠。
活着,和好好活着。
倾月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从来不觉得活着,漂漂亮亮,风风光光活着,是什么错误。
当弯弯的月亮高高悬挂在银河之间,天空被包裹进黑色的绸缎之中,驱散了光明。
女人轻手轻脚走出营帐,避开周围的士兵,迈着自然的步子,慢慢走向军营的东南边。
微风吹拂,厚重的帘子轻轻颤抖。
主营中,烛火晃动。
风小白趴在将军案前,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握在手中的毛笔,一会儿往左拐,一会儿往右拐,写出来的字像蚯蚓似的。
下一瞬,少年的脑袋猛地磕在桌面,砸出一个红印子。
惊醒的他,立马丢掉毛笔,扑向旁边的男人。
“我错了!我错了!系统哥哥,我再也不乱跑了,可不可以不写了,我想睡觉,好困好困。”
男人平静的将手上的兵书翻了一页,不为所动:“写完再睡。”
“写不完!”
写完?怎么写得完?他写了一个下午才写一页,这《道德经》还有那么厚,怎么写完?
“不写了!反正我不写了,你看着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落,风小白直接瘫倒在榻上,成大字摆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414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本就没想过宿主会听话。
或许等到了现代位面,他应该去学学如何才能让熊孩子乖乖听话的育儿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