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坡问李尝亮:“李律师,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李尝亮无奈地说:“鬼知道啊!就很突然,冉哥儿就哭闹起来了。”
四仔稍稍推开死死抱住自己的刘若彤,叹气说:“掉毛,你误会人家了!别这样!咱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陈冉抹着眼泪说:“你就别逼逼了,人家都直接判你死刑了。走吧,咱现在就回去西莞吧!我看看能剩下多少钱,大不了老子把那破房卖掉,凑点给你先治病吧。”说着就掏出手机,翻着看。
李尝雯在旁边看着说:“你怎么有几个小号的呢?你还藏私房钱了啊?”
陈冉哭着说:“老子不是穷怕了吗!有点钱就会存到小号去,就怕突然有一天突然就没收入了,就得着活活饿死!”
“那你藏了多少呢?”
“有个几千吧。”
四仔手机响了,是他妹妹打过来的,也是哭着问:“哥,你怎么了!我看了电视新闻,你身体什么事?冉哥儿说你的都是真的啊?你怎么了啊?你快回家啊!我们陪你去省城的大医院检查啊!我转账给你了,你快收了。”
刘承言来回看着几个哭着的孩子,皱着眉头问:“怎么,有人告诉我,你们在哭什么?都跟我有关系吗?”
陈冉把小号的钱都转了出来一个号,抹了几次眼泪,才继续骂他:“怎么,你猫哭老鼠假慈悲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
刘承言破防了,狠狠地大力拍了一下茶几,茶几劈啪一声直接裂开了:“老子什么时候装啦!你个冒失鬼什么事都没搞明白就胡说八道!你电影学院还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啊!这么好戏!要不要给你颁发一个最佳男哭奖啊!”
“那你诅咒四仔要死了是几个意思!”
刘承言走过来指着陈冉脑袋骂:“哦哟!傻叉脑残啊你,原来是真的啊!不是装出来的啊!老子什么时候说四仔要死了啊!”
“你刚才就说的!怎么,说话就是放屁啊你!还老庸医!就连讲话直接就是放屁!我呸!!”
刘承言举起巴掌想拍陈冉,但又放下了,大喝:“好你个仆街仔!要不是陈言,老子今日就必定要揍死你!!”
陈冉一愣,停了骂骂咧咧,狐疑地看着刘承言:“卧槽!你又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爹?”
“认识的,怎么了?”刘承言哼了几下。
陈冉紧张地问:“那,你知道我爹去哪里了吗?”
刘承言本来怒气上脸了的,看到陈冉落寞的神色,于心不忍再骂他了,就说:“你自己不知道?问我一个死老头?庸医?”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
“哈哈哈,真好笑了,你做儿子的都不知道,我一个离你西莞百多公里远的庸医能知道?”刘承言坐回刚才的位置,开始给刘若彤把脉了。
陈冉想想也是啊,自己做儿子的都不知道,眼前这个长居港城的老人,又怎么会知道得远离身边的人和事呢。
“那,刚才你说四仔,是怎么回事呢?”
“我让他别忍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见谁就见谁,该吃吃该喝喝该花花,还能怎么样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给自己添堵,别给自己太多遗憾。这些,能有什么事呢?”刘承言不耐烦了。
“可是你,讲得四仔不久就,嗯,像极了电视剧那些,命不久矣那样啊。劝人吃喝做啊。”
“你的剧情太丰富了!你想太多了。”
“卧槽!你孙女也是知道四仔命不久矣就哭得一塌糊涂啊!”
“我孙女平时本来就爱哭!见到四仔后才没怎么哭的。现在听到你骂四仔有事,一担心就哭出来了。”
“那,你意思是,四仔,他没事??”
看着一脸期待的陈冉,刘承言撇撇嘴:“怎么,你就爱看着~你!的!四!仔!有事哦?”
“呸呸呸!!自然不是啦,他必须好好活着!他还得帮老子还房贷和交物业费的呢!”陈冉赶紧回来四仔身边坐下,满脸关切地问:“仆街仔你真没事?别吓老子啊!老子身上只剩7千多了。不够你住一天icu的。”
四仔眨眨眼:“卧槽!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嚷嚷没钱了吗!比老子还多了两千啊!老子刚才还想着跟你分了那五千的了。”
陈冉抹干泪水,尬笑着说:“哎,咱不是寻思咱穷怕了嘛!要是真有一天没收入了,起码得能买点米粮存着,就算是熬白粥吃,死活赖活着也是活着呀。”
“我掉!刚才你说你要卖掉你那房子救我,可把老子感动得要死了。”
“我掉!港呢D!别说这些晦气话!咱,好好的!必须活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