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的结果是竹忘寒想要的,他也就不管了,开始全力支持礼王,背后则为永王筹划。
他计划一边鼓动礼王诛杀太子之后,就逼宫宣帝,直接当皇帝。
一边让永王带兵潜伏城外,时机一到就从后花园冲入皇宫救驾。
虽然他让礼王逼宫,但他不想让宣帝死。
因为宣帝没给齐家军平反,没给齐家军道歉,他就不能死。
就算他要死了,竹忘寒也得给他救回来,反正就是要宣帝道歉。
就算拿皇位来换,他都不要,就是要道歉,还要宣帝真心实意的忏悔。
宣帝的人基本可以覆盖个个部门,覆盖不了的,竹忘寒来帮他补上。
竹忘寒虽然恨宣帝,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他可以跟宣帝合作先把简映安搞下台,之后再收拾宣帝就好了。
大家各怀鬼胎,借兵的借兵,搞兵器的搞兵器,搞盔甲的搞盔甲,配合得又好又顺利。
董国公看着一切准备得那么顺利,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隐隐的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他担心说出来不吉利,选择憋在心里,只是做事更加谨慎了。
礼王看着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也非常高兴,感觉已经看到了父皇封自己做太子的那天。
等父皇百年之后,自己就是皇帝了。
至于简映安,坟头草都换了几茬了。
就在这时候,竹忘寒前来拜见。
“殿下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先生来啦,不必多礼,快请坐。”
请竹忘寒坐下之后,礼王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
“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有父皇的支持,先生的帮助,本王一定能得偿所愿。”
“殿下的所愿就只是当太子吗?”
礼王喝了一口茶,眨着大眼睛问他:“那不然呢?”
“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这天下最难当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子?”
这句话让礼王心里咯噔了一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难道不曾看见,太子之前的艰难?”
“那是因为父皇不喜欢太子,本王不一样,父皇亲自养育了我十年,与我是真正的舐犊之情。”
“那是自然,只是人心易变。陛下如今尚在壮年,太子从出生就是太子,当了二十年依旧是太子。就拿上次说,皇上都瘫痪了,还得上天庇佑,才一个月就好了,如今更是生龙活虎,不像是生过大病的样子。”
礼王一想也是,难道自己要跟简映安一样,当二十年多年,快三十年的太子?
宣帝如此防备简映安,等自己当了太子之后,是不是也要防备自己?
看宣帝身体这么好,要是再活二十年,自己都四十了,这皇帝还有几年的当头?
哎,父皇怎么这么长寿,早点死不好吗?
本来都瘫痪了,该死了,他怎么就又醒过来了?搞得自己的行动立即泡汤,差点没法跟造反的兄弟们交代。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他难道不明白?
“那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