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胥暂时忍住了自己的愤怒,质问简映安:
“简映安,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对待我的家人!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高崇易还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们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丁子胥来了吴楚之后自己一直照顾他,帮助他。
反而是简映安总要丁子胥帮忙,怎么自己不是丁子胥最好的朋友?
简映安则笑了:“你是帮过我,找工作、租房子,还免了我一半的房租,不然我住不起那么好的公寓。
但是我也回报你了,对你来说找工作只需要你跟主编说一声,房租那点钱你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我做的,就是在你每次想要做任何采访的时候,都跟在你屁股后面打杂。采访都是你要做的,我尽心尽力帮忙,但你惹事了你就跑在前面,我落在后面被人打。
我们看起来是同事,但我其实是你的跟班,你不吃的东西给我吃,你不要的女人都可以安排给我。
我因为受过你指头缝里流出来的一点恩惠,就应该感恩戴德,做你的狗。
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上层阶级、有权有势的人爱玩的把戏吗?现在我不愿意当你的狗了,这是这两年房租的钱,还给你!”
简映安拿出一把银元,直接摔丁子胥脸上,这可比摔纸币疼多了。
丁子胥当时就捂住了脸。
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不抵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他要的,是花最少的钱,找到最听话的狗。
“这一把是这两年我的工资,也还给你!多的,就是你这两年请我吃过的饭,喝过的酒的钱,还有利息。
我欠你的还清了,你欠我的呢?我这两年替你挨过的打、跑过的腿、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你怎么还?”
丁子胥被砸得退了好几步,简映安的反叛和硬气让他害怕。
简映安在他看来一直是最好对付的人,自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去做,甚至还觉得欠了自己的。
他给自己当狗,却因为自己对他态度好一点,就洗脑自己把他当真朋友,好兄弟。
可现在他把一切都揭穿了,这种场面该怎么应付他没有经验。
高崇易却在旁边释然了,原来丁子胥只是当简映安是狗,那自己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丁子胥捂着被砸疼的脸,说:“好,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们就算两清了。简映安,你已经完成你的报复了,你在《国际日报》上的报道给我和我的家人都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这还不够吗?”
简映安冷哼一声:“你这种人果然以为钱就可以摆平一切,那你就想错了。你们这些资产阶级之前过了很久的好日子,让你们变得傲慢自大,目中无人。但很快,你们就要尝到你们无产者爷爷的铁拳了!”
周围的学生大声叫好,为简映安挣脱上层阶级的陷阱鼓掌。
上层阶级最会这一套,因为他们有钱,就要把钱包装成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没钱的人相信为了钱他们可以出卖健康、出卖肉体、出卖尊严,甚至给他们卖命。
如果发现你不为金钱所动,就要以势压人了,到时候就可能是直接要你命的时候了。
所以你最好在他们以势压人之前,接受他们施舍给你的那点点钱。
比如在街上看到你有什么小动作,没有证据证明是对他们的不利的,也可以当街打你,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