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微霜…
徵宫窗外的草丛中,晨间露珠打湿了刚刚盛开的花朵,从花瓣处滴落进草间…
晶莹的露珠迎着晨间的阳光,带着莹润的美,滴落…
……
日上午时…
兰鸢疲累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松了松筋骨,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坐了一上午的云霄飞车…
兰鸢表示,这把老骨头真的伤不起…
再折腾几次,她的花都要谢了…
兰鸢第一次感受到了宫尚角的想法,年轻真好!
宫远徵却精神的和一只哈士奇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不,他兴冲冲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徵宫近日里的冷清在昨日大婚之后消散干净,就算是红灯笼都被尽数取下,但阳光洒在徵宫中,都是暖的。
兰鸢用灵力蕴养了一下身子,远徵弟弟特意垫了枕头…
孩子,应该会有的吧!
她就不信了,她还比不上上官浅?
等宫远徵让仆人布好菜来喊兰鸢的时候,就见兰鸢在自己给自己把着脉。
“噗,你这是干什么?”宫远徵忍不住笑道。
兰鸢撅着嘴:“是不是你不行啊?为什么我把不到喜脉!”
宫远徵的笑容一收,眸色变得危险:“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吗?”
兰鸢想到一上午的云霄飞车,脸瞬间变得通红!
“再说,你就算种麦子也要给人时间发芽吧,哪能…咳,刚刚…就有了?”宫远徵耳尖微红,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兰鸢看着好似变回之前的远徵弟弟的少年,打趣道:“哦~这样啊!”
宫远徵气恼的捏了捏兰鸢柔软的脸颊:“行了,吃饭去,给你做了鸡汤!”
兰鸢站起身,和宫远徵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仆从端了一碗汤药:“徵公子,你吩咐的白芷金草茶!”
“咳~”宫远徵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兰鸢眼睛一亮,好东西啊!
兰鸢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便喝了:“咳咳~好苦!”
这碗白芷金草茶太苦!没有放甘草!
兰鸢哀怨的看向一旁偷笑的宫远徵,宫远徵收回笑:“张嘴!”
兰鸢迟疑的张开了嘴…一个糖块被少年放入口中,甜甜的糖味瞬间盈满整个口腔…
“甘草会降低白芷金草茶的药性,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一旁低着头的侍从也憋着姨母笑,没想到自家主母这么着急要为宫门延续血脉!
难怪徵公子特意准备了白芷金草茶…
“想!”兰鸢嘴里含着糖,鼓着腮帮子说出一个字。
宫远徵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但是她想要,那他便给她!
毕竟,哥家的小阿钰也挺好玩的!就是太缠着上官浅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他缠着兰鸢,要从小教会他独立!
宫远徵也突然对孩子期待了起来,他的眼中荡开了一抹笑,自己笑的和孩子似的。
回过神,兰鸢已经闻着味往吃饭的房间而去了!
宫远徵眼眸微垂,他想不出来兰鸢带着孩子的模样,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样,不如,孩子生下来让哥养?刚好给阿钰做个伴!
宫远徵抬步跟上兰鸢:“你走慢点,台阶!”
兰鸢脚步顿了顿,大步跳上了台阶…
宫远徵:“……”
午膳很丰盛,宫远徵做的药膳!
兰鸢皱了皱眉,药材是好东西,鸡也是好东西,分开来看,她都喜欢!
但是,这两个结合起来…
兰鸢瞬间瘪起了嘴:“不如,我们去角宫用膳吧!”
宫远徵没答话,只是抱臂看着她,意思很明确,想都不要想!
兰鸢:“……”
“这些药膳,助孕!”
“真的吗?真好吃!”
兰鸢觉得远徵弟弟真是个天才,这药膳做的也这么好吃:“对了,这药膳你用什么做的?”
宫远徵眉梢微挑,眼神闪躲了一瞬:“药罐…”
兰鸢咬着嘴里的鸡:“……”
被用来炖鸡的药罐: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兰鸢继续吃着嘴里的鸡,什么炖的无所谓,远徵弟弟愿意,别说药罐了,用药缸炖全猪她都吃!
兰鸢给宫远徵夹了一块鸡的部位:“远徵弟弟你也吃,补补!”
宫远徵看着碗里兰鸢随意夹过来的鸡肾,目光深幽…
见宫远徵没动静,兰鸢仔细看了一眼刚刚夹的,她以为是个闷蛋,没想到是个鸡肾!
这鸡哪来的?这肾,真大!
“兰鸢,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明白!”宫远徵踌躇了半响,开口…
“什么?”见宫远徵如此正色,难不成他不爱吃鸡肾?
“我停下来,不是我的极限,而是你的极限!我是怕你吃不消!而不是,我身体不好!”宫远徵将鸡肾从碗里夹出,放到了兰鸢的碗里。
兰鸢一口吃下:“对对对,是我身体不好,我们远徵弟弟身体倍棒!来,吃鸡腿!”
兰鸢念念不舍得将一个鸡腿夹给了宫远徵……
宫远徵看着碗里的鸡腿,嘴角勾起一抹笑,夹起鸡腿就咬了一口,还不忘看一眼兰鸢肉痛的脸色。
“真好吃~兰鸢你怎么不吃?”宫远徵故作不知的说道。
兰鸢:……我不吃,是我生性不爱吃!
宫远徵笑了笑,将另外一个鸡腿夹给了兰鸢:“好了,吃吧!”
兰鸢喜笑颜开,一口咬了半个鸡腿,将腮帮子塞的鼓起来,咀嚼着。
“对了,宫子羽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兰鸢想起了大婚那日看到的宫子羽。
“在你昏迷第七天…”宫远徵顿了顿,开口道。
“还挺快,我以为,他们至少要耽误一会,没想到…”兰鸢欲言又止。
没想到,宫子羽竟然没有犯蠢到去找寒鸦肆的麻烦,看样子,也没有误会和冷战,倒确实是云为衫的好归宿!
“没想到,那宫子羽这么快就把云为衫带回来了?”宫远徵接道。
“哼,那日他们回宫门就来看你了,宫子羽看起来可不算太好,脸上身上还带着伤!”宫远徵想到那日,宫子羽狼狈的模样,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脸上和手上的伤口藏不住。
“嗯?他和寒鸦肆打起来了?”兰鸢吃瓜灵魂冉冉升起。
“不知道,你到时候自己去找云为衫问一下便知,今天,云为裳要搬去羽宫了!”宫远徵随意的说着。
“云为裳还住在徵宫?”兰鸢以为,云为衫回来了,她早该搬到羽宫才是。
“那这些时日,她没找你麻烦吧!”其实兰鸢想问的是,这些时日,她没和你有过多来往吧!
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抓不住,摸不着。
“麻烦?没有,她每日来照顾你,说是兰妹妹不醒来,她就不搬走!”宫远徵放下碗,咽下嘴里的饭,说道。
兰鸢:“……”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自己真该死啊,瞎吃什么醋?
“我吃饱了,我去送送她!”兰鸢瞥到背着包裹往外走的云为裳,快速扒干净最后一口饭,放下碗就跑了出去。
宫远徵轻笑,吃了一口西红柿:“好酸啊~”
宫远徵的唇角根本下不来,他家的鸢尾花吃醋了,虽然吃的莫名其妙。
云为裳在徵宫里,除了在她自己的房间,就是在药馆看着兰鸢。
他在一旁熬着药,云为裳就在兰鸢床前絮絮叨叨…
“兰妹妹,你再不醒来,我就拿走你的嫁妆!”
“兰妹妹,你说带我回宫门整我那个姐夫的,还有带我去雪宫摘雪莲,你怎么自己先倒下了!”
“今天我姐姐回来,她让我搬去羽宫,但是我不放心你,等你醒了,我再走,我怕徵公子边煎药边照顾你,把你和药弄混了…”
“寒鸦肆把宫子羽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姐姐拦了下来,你快醒醒,你醒了我讲给你听。”
宫远徵:……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彼时,宫远徵眼里只剩下一个兰鸢了,云为裳每日晨昏定省的来,他就当多个吉祥物!(兰鸢:晨昏定省?作者:笔误笔误!)
兰鸢跑到云为裳面前:“云姐姐,我来送你了!”
云为裳脸上欢喜的表情一收:“我以为你是来留我的。”
“云姐姐若是不想走,住在徵宫也是可以的!”
“真的?!”云为裳的眸子发亮。
“假的,你该回羽宫的,云为衫是你亲姐姐,况且,你回了羽宫,咱们才好里应外合,不是吗?”兰鸢坏笑道。
云为裳的眸子瞬间变亮:“走吧,陪我去羽宫!”
“好!”
“披上大氅再走!”宫远徵手上拿着那白狐狸毛大氅,喊住要出门的两人,递给兰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