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午一些剩下的菜热热,然后再烧一个酸菜炖大骨头,满满一大锅,热气腾腾。
老远就闻到酸菜和骨头的香味,让人口齿生津。
苏筱的肚子咕噜一声,几人围着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今晚的北山大队,餐桌上,难免会聊起姜家的惨案,这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真的不能被逼的太紧,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这是活生生的人呢?
有几家娶了知青的,也纷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潜移默化的在改变对他们的态度。
真正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当然这是后话。
如今的他们刚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纷纷有了改变的想法。
沪市,一座民宅内。
葛新民躺在床上,神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好好的生活居然变成如此模样。
他千算万算,千设计万设计,想要他的小儿子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他不惜设计自己那糟糠之妻,跟她离婚。
还没来得及把这喜讯告诉他的小娇娇,他就在半路出事了,不仅在拉扯中被阉割了下体,还让他知道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
他那如珠如宝的小儿子不是他的种,是他那小娇娇和人偷情生下的野种,而他只是一个接盘侠、绿毛龟。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忍不住升腾,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贱人,真是贱人。”
“害我如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要不是他的小娇娇,他也没想和糟糠之妻离婚,毕竟那女人虽然有些懦弱,但在照顾他这方面,真的是没话说。
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
说的就是葛新民这样的人。
拥有时万般嫌弃,如今倒想起原配的好了。
奈何,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他还庆幸,上次在电话里虽然把大儿子贬得一文不值,但也没说其他更过分的话。
再说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儿子已经下了黄泉,而送他的大礼,还有五秒钟就会到达战场。
他这辈子也就算到头了。
“嘭嘭嘭……”大门被重重的敲响。
躺在床上的葛新民不耐的皱皱眉,不想理会这吵闹的声音,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躺在床上发着呆。
外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隐约好像能听到几人在说话。
“他在的,今天没看见他出门。”
里屋的葛新民听到这话,紧紧的抿住嘴,握着拳,他在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暴虐。
外面再一次传来重重的砸门声,“葛新民在家吗?”
静,非常的安静。
这次外面的人好像和他作对一般,也不再说话,只是重重的砸门。
过了半晌,再次传来一道声音,“葛新民,我们是革委会的,知道你在里面,你在负隅顽抗,我们就要破门了。”
里屋的葛新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革委会?
他们上门为何?
但想到他那不干净的屁股,一股恐慌从心里弥漫上来,嘴里不停的低喃,“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