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也将手中其中一杯递给林柚，应了声：“还有我。”

年少的人不知道承诺珍贵，也不知道承诺难以兑现，但在这一刻她们都觉得往后的每一年里，自己能做到陪在其他人身边，看初雪落下。

林柚也如此觉得，笑逐颜开，轻声给出郑重承诺：“好。”

香飘飘早已不流行，林柚却喜欢在每年冬天偶尔给自己泡上一杯，有时捎带着那三人，渐渐他们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时间快到，不过一眨眼时间就迎来了寒假，好像按了加速一样，林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完了一整个学期。

陈辉搞了个补习班，让同学们自愿报名参加，王茜茜本来不想去，见林柚报名了下一秒立马蹿到老师身边填上自己的名字，又拉着张彦一和江柯一起。

江柯回家和妈妈讲了下，妈妈见是老师主动组织的补习班，去参加的也都是班上拔尖的那批，欣然同意。

寒假第一天，林柚照常爬起来吃完早餐往学校赶去，补习班设在学校旁边一栋居民楼里，诺达的客厅摆了个小黑板和几张大桌子，大概十来个人坐得满满当当。

除了英语，陈辉还会担任其他科目的老师，或者随机抽同学上来给其他人讲，中午午休两小时回家吃个饭再过来，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六点，为期十五天。

天冷，老师每天都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生怕外面的冷空气吹了进来；人多，就导致无法避免会出现某些奇怪的味道。

前天，曾亦辉的鞋子不小心弄湿了，脱掉后没多久，林柚就隐约嗅到点味道，戳了戳身边的人，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怪味？”

王茜茜仔细嗅了下，摇摇头说道：“没有吧。”

林柚又看向江柯，对方也摇摇头表示没有闻到，林柚嘀咕了句，还是不太相信是自己鼻子的味道。

逐渐，气味浓厚起来，曾亦辉旁边一人捏住鼻子，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很是明显。

“怎么有股脚臭味啊？谁脱鞋了。”

曾亦辉红着脸举起手，陈辉连忙把门窗都打开，将味道散了出去，惹得众人狂笑，曾亦辉到最后脸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王茜茜赞赏般看了林柚一眼，说道：“狗鼻子！”

今天，人有三急，平常大家都没在这个房子里上过大号，赵丰不知道是吃坏什么了，肚子疼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去了厕所。

瞬间放出了毒气弹，陈辉默默打开门窗和厕所的排气扇，过了一会后味道不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浓郁，甚至有人‘yue’了声后立马跑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林柚捏紧鼻子默默跟了出去，王茜茜紧随其后，没一会连陈辉也走了出来并且将门关上，窄窄的楼道里瞬间挤满了人。

等到赵丰解决完后推开厕所门，客厅空无一人，他疑惑地走了出来，看见挤在楼梯处的众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陈辉清咳两声，说了句：“下次同学们还是尽量别在这里上大的哈。”

曾亦辉拍拍赵丰肩膀，笑道：“兄弟，你比我还猛啊。”

不出一天，班上大多数人都知道赵丰上厕所把大家都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