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千沫把药材都放进了储物囊,拿出自己备下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地架了木,生了火,还要煮些热水。孚说他身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虽然被隐藏的很好,但是逃不过孚的查看。
一顿折腾后,渝千沫拿着手上的木碗和水袋回到马车处。
淡淡的清香扑鼻子而来,花夜青一睁眼就看到渝千沫拿着一个木碗递到自己的面前,而一边的雪白幼兽正啃着专心手里的腿肉。
渝千沫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开口道:“普通的小米粥而已。”说完将木碗放在了一边便进了车帘。
花夜青听到女子多余的解释也没有说话。
渝千沫在马车配好药剂出来时,看见帘子门口放着一个空木碗,看着花夜青紧闭的双眼,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接着放下手的药剂和一袋子热水后,又进了帘子里。
马车稳步朝前赶着,渝千沫也开始盘坐修炼。
不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问话:“你的名字。”
“渝千沫。”
半个月以来,花夜青和她遇到他的那天说了些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交流。每天渝千沫将煮好的米粥和水放在帘子口,便不再管他。她想着对方也是希望自己这么做的吧。
这天,天蒙蒙亮,渝千沫退出了修炼,一掀帘子,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取代的是一张拇指大小鲜艳欲滴的血色叶子,和之前的不同之处在于这叶子更加的红,却小了不止一寸,上面的茎络纹路清清楚楚,仿佛是刚从树上受重力相引,飘落到她车上。
“他走了。”孚现身说道。半夜的时候它就发现了,只不过没必要说罢了。经过半月的修养,他的伤应该早就好了,走了也正常。
“恩。”渝千沫答了一声,收起那张叶子和上一张放在一处后,一鞭子抽在马兽身上,加快了行程。这半个月,她不仅改了山道,还放慢了车速,因为花夜青的伤口太深不适合太颠簸。
下一站应该是洛义镇。
洛义镇是三大鼎镇之一,本来渝千沫是不想停下来的,无奈备用的食物,材料都用光了,况且也该让马兽休息休息了。
渝千沫一路驾着马车进城,因为车夫被花夜青给丢了,所以她只能自己亲自操鞭行路。街道边的行人看见这辆看起来不错的马车上竟然是一位少女赶车,当下都对马车帘子好奇的张望,想看看那里面坐着的到底是怎样一位美貌天仙,又或是一位俊朗翩翩的佳公子。
可惜里面谁也不是,只有雪球卷成个白球团子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