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周皇后正要在高玄帝面前装委屈的时候，却见高玄帝目光如针地盯着她：“你让顾娘子跪在这冰冷的地上，给你当场做扇子和走马灯？”

“陛下，臣妾……”

“皇后，你真是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啊。”

高玄帝这一句似笑非笑的话，让周皇后本来就泛白的脸色，骤然白得更加惨烈。

事已至此。

周皇后饶是有十张嘴来狡辩，都无法扭转这眼前的事实。

“陛下，不是臣妾想要为难顾娘子，而是臣妾真的很喜欢她做出来的扇子和灯，所以让她现场给臣妾做出来看看，那是臣妾看得起她，是她的荣幸，怎么能叫臣妾故意害她呢？再说了，臣妾作为一国之母，看一个民间妇人不顺眼，想要稍稍惩罚她一下，这也不算过分吧？”

周皇后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露出阴狠又不屑之色。

高玄帝：“……”

很快。

“娘娘……”

随着一旁的嬷嬷慌忙出声叫唤周皇后，周皇后这才恍然察觉自己因为一时的心里不痛快，在高玄帝的面前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周皇后顿时脸色一慌。

不等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皇后，今日，你不仅让朕对你刮目相看，你还让朕刷新对你的认知啊。”

高玄帝盯着周皇后满脸写着“陛下，请听臣妾狡辩”的表情，一字一字地道：“看来青临看人看得准，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皇后都是如此一个人，那么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的确没有当储君的魄力。”

“陛下……”

周皇后整个人被震得脸色一片惨白，不等她嘴唇颤抖地说些什么。

只听沈青临声音清冷又带有恭敬地道：“陛下，您高看学生了，不是学生看人看得准，是法净大师看人看得准。”

“法净大师？”

高玄帝说话声音微微一变。

“是的，年初一那日，法净大师与学生闲聊说话的时候，随口说过大殿下好像不太具备做储君的魄力。”

沈青临对视上高玄帝那颇为急切的目光，有仇必报一般，一字一字地清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