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蒋夫人嗤的一声，笑道：“于夫人，你这到底是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呢，还是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不管怎么说，就你母亲家那边的财产，都够你一个人海吃海喝不知道多少辈子呢，你还需要这般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别人？说说，你这一副看轻自己的模样，于大人知道吗？你母亲他们那边知道吗？”

嘲讽完于夫人之后，蒋夫人接着转而看向刘掌柜，依然是嘲讽的语气道：“刘掌柜，不是我说你，你刚才说什么，这沈夫人是你们沐风书局的大财神爷？不耻下问一句，请问你这所谓的大财神爷是有多大？不就是弄了两本书和弄了几把扇子在你们书局里卖而已，能卖几个钱？就成为你们沐风书局的大财神爷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沐风书局狗眼看人低，连纸都给忘了。”

蒋夫人这意思是，众所周知，沐风书局成为天下第一书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纸”，而刘掌柜却大言不惭地将顾若若说成他们沐风书局的大财神爷，这是把造出“纸”来的那位大师置之于何地！

“是的呀，刘掌柜，你刚才说沈夫人是你们沐风书局大财神爷这句话不对，若是让造出纸来的大师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啊，他为了你们沐风书局，为了我们天下的文人学子，呕心沥血地造出这纸来，到头来，却不如一本可看可无的书，一把可用可不用的扇子。”

韩夫人紧跟着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的一下，一起看向刘掌柜，又看看顾若若。

的确。

相比起纸来说，顾若若所更新的书和所制造出来的扇子，的确是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说不足为道。

就在蒋夫人和韩夫人两人都带有得意地静静看着刘掌柜和顾若若两人如何表演的时候……

突然听鸣儿小世子“咦”的一声，扬着奶声奶气的小嗓音道：“不对呀，这扇子不是也是纸做的吗？并且这扇子的纸和我们用的纸也不一样，不对，也是一样，母亲，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吧？”

“同一个人做出来的？小世子，你这话说得不对，准确的说，是这位沈夫人沾了这纸的光，所以才会造出来这扇子的，要不然，她还造不出这一把可用可不用的扇子呢。”

蒋夫人这充满轻蔑和不屑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刘掌柜声音清晰地说道：“蒋夫人，你这话也说得不对，顾娘子做出扇子，不能沾了造纸大师的光，毕竟这纸也是顾娘子造出来的。”

刘掌柜这话一出。

现场一片寂静！

刘掌柜脸上带笑，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所以，在下说顾娘子是我们沐风书局的大财神爷，一点都不为过，就像蒋夫人你刚才所说的，我们沐风书局之所以会成为天下第一书局，完全是沾了顾娘子的造纸之光，还有顾娘子更新的书和做出来的扇子，缺一不可。”

最后，刘掌柜更是语气慢悠悠地又补充说道：“要不然，蒋夫人，韩夫人，你们也不会抢着卖我们沐风书局的扇子，更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亲自上门来催我们书局快点更新红楼梦和西游记，蒋夫人，韩夫人，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蒋夫人：“……”

韩夫人：“……”

只见她们两人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如同龟裂一般，一点点地裂开了。

但下一秒。

蒋夫人突然面目阴狠地尖声叫道：“不可能！她一个从乡下来无知妇人，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写出红楼梦和西游记也就算了，做出扇子也算了！怎么可能连纸也是她做的！这不可能！说，这顾若若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如此胆大包天的包庇她！”

“蒋夫人。”

顾若若比大长公主她们先一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唇角勾笑地看着因为太过气急败坏而有些面目狰狞的蒋夫人，缓缓说道：“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呢，既然你都知道这纸是我造出来的，你应该恶心才对呀，你怎么能夸我呢？你应该说到做到，恶心我做出的一切东西，所以呀，这纸，蒋夫人，韩夫人，你们若是有骨气一点，那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不能用，一点都不能用哦，若是你们用了，我还真就会瞧不起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