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得胜见她没有说话,紧张起来:“可是这药膳有问题?”
江揽月摇摇头:“我只是问问。药膳,里头也有药,平时吃的确有好处,就怕里头有什么与圣上吃的药里头有相冲的,便不好了。
而且,那药效停留在体内,不是轻易能排出去的,我一会儿要为圣上开药,总得问清楚。最好,是能有一份方子,我看过才能心中有数。”
钱得胜闻言,立马会意,冲着一个宫女招招手:“快,去德妃娘娘的宫里,要一份圣上吃过的药膳配方来。记住,要全部的!”
宫女应了一声,抬脚往外走去。
而此举引起了外头等候着的人们的注意,见这里有人出去,知道这里完事儿了,于是便都进来了。
谢司珩坐着轮椅,让蒋不悔推着跑得飞快,竟赶在了太子的前头。
他看见江揽月,紧张的问道:“如何了?”
太子紧随其后,亦不落下风,关心的问道:“嘉善县主,父皇的病你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了吗?可有治疗之法?”
江揽月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特意在太子脸上停留了一下。却见他面上装着关切,实则,紧绷的脊背却透着一丝丝的紧张。
看似问她知不知道如何治圣上的病,实则却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看出问题。
江揽月心里有数,微微一笑,说道:“圣上……的确是积劳成疾。”
她说着,看向太子,却见他挺直的脊背在这一瞬间松懈了些许。
江揽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圣上的确是积劳成疾,原本身子便虚了,又受到了打击,由此才抵抗不住,所以才倒下了。”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瞥了谢司珩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我就说,父皇是因为听到了珩儿遇刺落水的消息,急怒攻心,所以才病倒了。”
自从圣上病倒之后,他便总是将圣上的病,跟谢司珩联系起来,好似圣上的病,是因为谢司珩引起的。说得多了,如今京中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就算今日,太子也在谢司珩面前说过多回了。
谢司珩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之前因为担心父皇的病,他懒得搭理他。
可这会儿见他还在执着的往自己头上泼脏水,谢司珩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了。
他冷眼看着太子,质问道:“落水并非我所愿,怎么太子的说法,好似我是故意落水,让父皇心急发病?
我先前听闻,父皇昏迷前,曾经命人去追查此事,那人可是查案的高手。若你着实太闲,不如好好想想,若是有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怎么是好?”
“我?”太子神色一冷:“我有什么好想的,难不成珩儿以为,是我派人刺杀你?”
“那太子觉得,那些刺客是我自己找来刺杀自己,目的便是让父皇心疼病倒?若不是,又何必总是将这话挂在嘴边?”谢司珩用太子的逻辑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