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却敷衍的应付过这位断腿的便宜兄长,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却再次被一位模样清秀的侍女叫住。
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看着侍女战战兢兢的表现,花却并未柔和神情,只是让她把话讲清楚。
他已经过了需要卖笑讨巧的时候,过多的笑脸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遐想与麻烦。
早在那晚被封行之警告时他就警醒。
而在今日决定顺从心意后,就更该慎重了。戏坊那日的事情绝不能再次发生。
侍女低着头:“公子,侯爷在书房等你,说是让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花却在心里“啧”了一声,回了一声“知道了”就转身离开了。
那个老头子找他又是怎么回事,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花却满心厌烦的推开门以后迎接的果然是一张满脸皱纹的晚娘脸。
然后就是质问斥责。
姜侯沉着脸:“我听你大哥说,你今天又早退溜号了。”
花却感到意料之中,果然是这个恶心人的家伙。
姜侯质问:“我好不容易给你谋了个兵部侍郎的位置,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花却低头,心里不以为然,明明就是封兄给他谋的。
姜侯一拍桌子:“你要是嫌这个世子位来的太轻松,我就换个人坐!”
花却想要叹气了。
这人怎么也不看看他现在换不换的了,他自己都马上该退位了。
花却敷衍的认了错,快步从那个书房走出来,吹着夜风时心情稍好一些。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花却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封行之应回来了。
果然,在桌前坐了个熟悉的人影。
花却走过去,语气不满:“我什么时候才能上位啊。”
封行之抬眸看他一眼,又低头看文书了,语气平淡的问:“又干嘛了?”
花却随手抽起一张桌上的文书瞟了一眼,是绛州送来的要务。
他细细往下看了,一边回答:“还不是那个老头子,听他宝贝儿子的谗言来骂我呗,烦死了。”
花却这话满含抱怨。
封行之笑了一声:“现在是老头子了?之前不还喊爹,问我能不能让他活着退位。”
这会还抱怨上了。
花却下意识想反驳,然后想起来自己还真干过这种蠢事。
他刚刚被认回姜侯府时确实有过一段表面上相亲相爱的和睦日子。
父亲慈爱、兄长友好,连那个嫡母虽然严厉,但表面上也过得去。
花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进入侯府曾想过的勾心斗角一概没有,最坏的反而是一个企图陷害他的小妾。
他因这个反差曾想过也许他们可能私底下有些许错事,但应不至于死。
当时封行之并未反驳他,只道:“你以后就知道了,日久见人心。”
后面很快,兄长在城外骑马被一走火入魔之人袭击,袭击者法力高强,他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