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青觉得该是自己表现英勇男子气概的时候了,是时候让官伯虞对自己刮目相看。他义无反顾地决定他背着官伯虞出去,也不顾对方的拒绝态度,直到背上压了一个人的分量才后悔。
这出去的路怎么这么长!
最后还是死撑着把官伯虞背上,坐着列车离开了这里。其实官伯虞虽然伤的重,也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看他这么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死撑的结果是,宋遇青现在只能趴在床上保持笔直的姿势,他被白骆北喊来的老医生扎了几针贴了药膏,腰没有那么疼了,但是现在浑身都麻了,一阵阵的酸痛,一动就感觉又酸又麻的。
听到白骆北刚刚哀怨的话语,他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又意识到自己好像笑得太大声了引起了别人注意,于是把头埋进被子里装鸵鸟。
白骆北走到床旁边,笑眯眯地说,“小遇青啊,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不过,这正宫娘娘只能有一个,我这个旧爱就只能把你干掉了,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说着,就伸手去挠他痒痒。
宋遇青在病床上跟只泥鳅一样,翻来扭去。
白骆北坐在床边劝说,“实在不行你弃暗投明吧,官伯虞这个狗东西瓜得很,你以后跟我玩,我们踹了他!”
官伯虞实在看不下去了,“好了,别玩了,说点正事吧。”
白骆北瞬间敛起笑容,“那把神器坏了?”
宋遇青讪讪地说,“也其实,也不算是坏了,就是芒种的伞柄断了。”
“你们能耐了,敢去锁龙井,还能把神器给折了!神器诶!这可是神器!没有第二把了!”白骆北视线在两个病人身上轮转,想想已经被自己教育了这么久,末了,叹了口气说,“把芒种给我看看,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修补上。”
白骆北接过芒种,伞面上的图案全部消退下去,整个伞面看起来灰扑扑的,没有光泽可言,伞骨处断了几节,最为关键的伞柄处也出现了几条大的缝隙,整个贯穿这把伞。
宋遇青弱弱地说,“当时我们碰到龙吐息,我用它挡了一下,之后再看的时候已经断了。”
“龙吐息?”白骆北惊讶,“那也是不奇怪了,你们能活着回来也是靠它了。只是伞骨断成这样,实在是不好修复,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可以修补。”
官伯虞说,“阿秦胶可以吗?”
“你当是大萝卜断了啊,可以随便就用阿秦胶粘一下就好!这是神器,神器懂不懂!普通的东西就算能接续,也会让它失去灵性。”说到这事白骆北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我再想想看。”
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整个病房一下子非常安静。
宋遇青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缓慢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们思考时间过长,以至于他几乎昏昏欲睡。
思考良久的官伯虞忽然喊了一声,“凤麟!”
白骆北猛地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其他东西不行,可是凤麟本就是集合天地之气生的灵物,芒种伞骨一段其中的灵气溢散,用凤麟修补正好能够恢复它失去那些灵气!”
一旁的宋遇青举起手,“那个我能问一下,凤麟是什么东西吗?”
白骆北解释说,“海内十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