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转,时间似乎往后退了一大截。画面中的新月和陈将军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模样,两个人牵着手坐在院子里在说着什么。
此刻的宋遇青并没有附身以新月的视角看待事物了,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发生的一切。
原来这两个人早就认识!
新月拉着陈将军的手,很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景朔哥,你真的要走吗?”
陈景朔宠溺地摸摸他的头,眼神中满是不舍,“阿庭,你已经十四了,按照我们的要求,家里已经提前操办了仪式,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了!军校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后天我就出发去上海,到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爸妈你也要照顾好,等我回来!”
新月本名庭来,他依依不舍地抱着陈景朔,“我不想你走,能不能再待几天再走!我好不容易才让爹娘同意!”
陈景朔看向远方,“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男儿应当建功立业!”
庭来搂着他的脖子,“那你可是答应我的,你不会娶妻的!”
陈金硕笑着点头,“好好好,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的,你家景朔哥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再说了我们已经成了兄弟,仪式都成了,邻里都知晓了,我岂是那种朝慕之人?”
庭来笑着同他抵着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兄弟?还要什么仪式?结拜吗?
宋遇青听得云里雾里的,等他回过神再看过去时,两个人已经搂着滚到了草地上,如胶似漆的,衣衫也尽数扯开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黏在一块,虽然这处林子较为偏僻,周围也没什么人,但是宋遇青作为纵观全场的人很是尴尬,根本回避不了,他甚至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闭着眼睛都能感知到所发生的一切。
宋遇青心想,卧槽!上一秒还兄弟相称,怎么下一秒就滚草地,这时期的人都这么奔放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滚草地的对象是官伯虞,他好像也不是特别排斥吧?
他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剧烈的刺痛感传来,仿佛针扎一样,几乎痛得透彻灵魂深处,要把他撕裂开来!
宋遇青猛地睁开眼睛,顶上吊灯的亮光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他下意识伸手去捂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人紧紧地钳住。
官伯虞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摁在枕头上,不让他乱动,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宋遇青瞪他,“原来是你扎我!”
官伯虞低头看着他,掰开他的拳头,准备将银针扎在他手指面上。
宋遇青挣扎不动,气得拿脚踹他,“你是容嬷嬷吗?干嘛扎我!啊啊啊!疼死了!”
官伯虞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不准乱叫!”
宋遇青继续瞪他,“你先把我放开。”
官伯虞握住他的手腕,将系在他手腕上的墨线解开,“清醒了吗?”
宋遇青马上乖巧地一笑,“醒了!清醒的不得了!”
官伯虞,“清醒了就好。”说着,就把他放开了,翻身坐了起来。
宋遇青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每一个手指上面都被扎了个血眼,难怪这么疼!指面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用力一挤还有血珠子溢出。
他疼得直龇牙,刚刚的旖旎感尽数消散,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拽住翻身下床的官伯虞,“你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半夜想要谋害我吗?晚上不睡觉拿针来扎我!你不是被附身了吧?”
“我没打算走。”官伯虞将银针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进了针匣里,“被附身的人是你!”
宋遇青歪头,“我?被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