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有多么优秀,贺家又不指望着贺太太赚钱养家。
迟晚渔觉得贺家的人不会骗她,她忍不住说道:“你想多了晚阳,你姐我有什么好让我骗的?骗人骗色骗财?”
世界上比她长得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贺顷迟为什么会选她?
只为报复?
那也太可笑了。
迟晚阳沉默,他觉得他姐已经被贺家人洗脑了。
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维护贺顷迟。
“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贺顷迟不让!”他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迟晚渔:“……”
她明白了,都是贺顷迟在背后搞鬼。
姐弟俩叙旧后,迟晚渔就先离开了。
回到西华府时天色已经黑透,一辆迈巴赫在别墅门口停着,看来贺顷迟已经回来了。
或许是听到了迟晚渔重重关车门的声音,她刚推开家门,贺顷迟就在门口站着,似乎想替她开门。
看到他,她气不打一处来。
举起手中的包,用力砸到他身上。
贺顷迟没有躲,包撞到他的胸膛,在掉地上之前他给抱在了怀里。
迟晚渔正要说什么,这才看到他背后的……周禹。
周禹是进来借卫生间的,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瞬间被震惊到失声,表情还有些惊悚。
迟晚渔看到有外人在,她不好再发飙,咬咬牙绕过他踢掉鞋子,小跑着上了楼。
这次连‘周哥’都没叫。
周禹觉得她是真生气了。
贺顷迟一回头就看到了愣在原地的他。
接触到他杀人般的眼神,周禹一秒回神,结结巴巴道:“贺总,贺总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他换上自己的皮鞋,连提都不敢提,踩着鞋后跟就跑了。
回到房间,迟晚渔坐在梳妆台前,瞪着镜中的自己。
很快,房门再次被推开,贺顷迟走了进来。
迟晚渔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我要转岗!”
她暂时不想天天看到他。
“不可能!”他平淡拒绝。
“我要辞职!”那就永远都不去公司,反正她在公司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
“做梦!”
转岗都不行,他会让她辞职?
迟晚渔生气地跑去浴室,站了一会儿,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
换成往常,她早就跟贺顷迟闹了起来。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闹。
因为贺顷迟这段时间对她太好了,特别是在奶奶的事情上,尽心尽力。
发梢不知道怎么打了结,怎么都梳不通。迟晚渔气得一手拽着头发,一手用力去梳,然后……梳齿断了两根。
迟晚渔:“……”
气得她直接把梳子砸到镜子上,镜子被砸出一道裂痕不说,梳子从镜子上弹开时碰倒了台面上瓶装的洁面乳。
洁面乳一路滚掉到地上。
‘啪!’
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白色的乳液,溅得到处都是。
望着周围的狼藉,迟晚渔心里舒坦了。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沉默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许久没等到他有所反应,迟晚渔踢掉脚上的拖鞋,正准备踩到玻璃碎片上时,被快速从门口冲过来的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开。
贺顷迟直接把她从浴室里拽出来,丢到卧室的床上。
趴在床上的迟晚渔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