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刻房间只剩江兮和赵晚意两人。
江兮倒了杯温水送到赵晚意跟前,“喝了冷静冷静。”
赵晚意听话地喝完一整杯温水,丢下杯子就去拉江兮的手,“兮兮,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她不该来找江兮的她知道,江兮比她还要艰难,她还有家人,江兮什么都没了,可她真的做不到一辈子待在这死寂如荆棘丛般的皇宫里,身边还躺着自己不爱的人。
江兮的手从赵晚意手中收回来,“你知道的我帮不了你,你也清楚皇上最近在故意冷落我,我现在自身难保。”
赵晚意摇头,“不是的,不一样,皇上冷落你的性质不一样。”
江兮盯着桌上的杯子一言不发。
“我打听了,他没有娶别人,成亲当日的新郎不是他,他让他弟弟顶替了他,他为了我将自己陷入众矢之的,我不能辜负他。”
江兮有些生气,“那你知不知道要是失败了,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赵晚意陷入沉寂,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赵晚意不说话,江兮继续道:“我会被你连累,谢砚辞对我的不同会被尽数收回去,给知知治腿的太医也会回到太医院,谢砚辞甚至不会让我再见时安。”
江兮含情的桃花眼底冷的结冰。
赵晚意的哽咽声也被堵的发不出来。
江兮起身开到床榻,扒开被褥从床底的隔层里拿出一个荷包,重新回来将荷包递给赵晚意,“我不会帮你,从此之后我和你形同陌路,不要来找我了。”
赵晚意打开荷包,看着里面金灿灿的一块。
赵晚意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荷包中的原本被母亲藏起来的免死金牌,有些语无伦次,“怎么...怎么会在你这?”
江兮心里难受,长话短说,“你母亲为了弥补当年的事给我的,好了东西既然已经给你了,以后这启祥宫你就不要来了。”
赵晚意攥着荷包捂在心口,缓缓从身后的圆凳上站起来,“兮兮,谢谢你!”
江兮转过身,“你不用谢我,这本来就不属于我,物归原主罢了。”
赵晚意出去后迎春有些担心的进来了。
江兮闭着眼,眉间紧缩,“迎春,我有些累了。”
所有人都把她当靠山,可又有谁知道她也想要个可以全身心依赖的靠山。
迎春不会安慰人,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些束手无策。
她来到江兮身后,扶着她起来,“娘娘,咱们去泡了舒服的热水澡,泡好就不难受了。”
“好。”
江兮泡完澡就睡了。
不曾想的是江兮第二天真的生病了。
昨晚江兮睡得早,迎春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心中疑惑,最后觉得不对劲进屋一看才发现江兮晕乎乎地躺在床上。
墨竹去请太医,剩下几人都忙乱起来。
没一会儿墨竹就回来了,迎春看着墨竹身后空落落的,“太医呢?”
墨竹低着头,“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太医都被请到寿康宫了,王太医还在,奴婢本来要请他来的,结果被淑妃娘娘身边的见彩把人劫走了。”
“劫走了?”
墨竹点头,“见彩说淑妃娘娘因为流产伤得厉害,现在人已经疼晕过去了,说...说主子发烧忍忍就过去了。”
迎春气笑了,淑妃如此明目张胆无非是因为最近主子对娘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