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严厉,但其中更多的是关心和担忧。
江兮皱着眉头,嫣红的小嘴嘟起来,放下拿着杯子的手指着谢砚辞的鼻尖,“你这么凶做什么?你是觉得还没欺负够我吗?”
谢砚辞趁机夺走江兮的酒杯。
“朕怎么欺负你了?”
江兮沉吟半晌,最后只来了一句,“好多,记不清了。”
“为什么喝酒?”谢砚辞继续问。
“一醉解千愁啊,醉了就不伤心了。”江兮指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
“为什么伤心?”谢砚辞任顺着江兮的话问下去。
“因为...因为...”江兮突然坐直身子,生气地指着谢砚辞,“因为你骗我,你说过,我入了后宫你就好好护着我的,结果现在才一年多你就嫌弃我了,果然,你们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谢砚辞身为帝王,曾几何时被人指着鼻子控诉过,不过他心中并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到。
他握着江兮的手,谁知刚碰到江兮就传来江兮的痛呼声,“嘶,疼...”
谢砚辞瞳孔一缩,焦急询问:“哪伤着了?”
江兮指着膝盖,“小腿被板凳磕青了。”她带着打了个酒嗝,缓了会儿,小嘴继续倾诉,“都流血了,可疼了。”
她说话的空隙谢砚辞已经蹲在她脚边掀开了她的裙子和里裤,青了一大片,青中还带着紫,看样子是这两天刚磕的。
还不等谢砚辞开口质问,江兮已经捧着谢砚辞的脑袋在他唇上碰了下,温声软语,“你比现实的谢砚辞好,你知道心疼我,现实中的谢砚辞就不会。”
江兮身上的暖香混合着酒的醇香使劲地朝谢砚辞鼻子中挤,谢砚辞感觉有些头晕。
他视线一低刚好看见江兮衣领漏出的半截风光,冰肌玉骨,张弛有度,饶是如此。
他好像也饮了酒,身上有些发烫,身体有了清醒的趋势……
没有人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想和江兮亲密接触的感觉。
在谢砚辞愣神之际,肩膀突然一重,江兮浑身丢了力气倒在谢砚辞肩膀上。
“皇上,嫔妾很想你。”
谢砚辞还没恢复过来的意识因为江兮这句话再次陷入瘫痪中,等他反应过来江兮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谢砚辞胳膊从江兮腿弯穿过将人抱到床上。
这短短的路上,江兮还含糊的说了句,“别忘了皇上送我的东西...”
终于在谢砚辞脸上见到了笑意,他眉目温柔的看了眼江兮,“嗯,以后再多送你些。”
安置好江谢砚辞来到外间。
迎春被他叫到堂中。
谢砚辞位于高位上坐下。
疏离的目光盯着下面低着脑袋的迎春,“你家娘娘腿上的伤是什么来的?”
“昨儿娘娘喝多了,上榻休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板凳上。”
谢砚辞幽暗的燕眸半眯着,“所以你们明知道她在屋里喝酒你们还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里?”
迎春身子一抖,立马跪在地上,“娘娘锁着门不让奴婢们进去,奴婢们没有办法。”
谢砚辞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幽幽道:“迎春,在外面太久了你都会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