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计划实施后,赵晚意宫里的下人被她遣走了大半,眼下也就三四个贴心的奴才。
随着翠薇的哭声出来,几人纷纷跪到地上抹眼泪。
赵晚意从不苛待下人,甚至对他们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样好的一个主子离开了,这些奴才怎么可能不伤心。
很快,院子里聚满了人,谢砚辞、宋太后、宋想容几乎都来了。
江兮位分不高站在靠后面的位置,低着头掩盖着真实情绪。
中间几次看了几眼谢砚辞,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看不出真实情绪。
不过,应当不会很伤心吧。
宋太后先出声,“哎!好好的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宋想容扶着宋太后,脸上也是哀恸,“德妃妹妹身子骨一直不好,没想到居然这么突然离开了。”
.....
周围一声接着一声的唏嘘声传入江兮耳朵。
知道真相的她并没有多大感受。
心里有的反倒是替赵晚意高兴,离开了这监牢一样的皇宫,即便日后离开了那个男人也有广阔的天地可以去转悠。
唯一伤心的可能也就只有将军府的人了。
赵晚意的母亲可是把赵晚意当眼珠子一样看待,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
这时谢砚辞开口了,“苏乐山,将德妃的尸体葬入皇陵吧。”
赵晚意是四妃之一,地位在宫里很高,死后按照规矩尸体是要下葬到皇陵的。
“是。”
接下来两天谢砚辞一直忙着赵晚意的事,等忙完后又到了殿试的日子。
知道谢砚辞在忙江兮也没有去打扰他,除了隔个三五日去养心殿看看谢时安就没有踏足过养心殿。
这天,江兮用完午膳来了养心殿。
路过御书房的时候谢砚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朕觉得这个姜颂文很不错。”
江兮抬起的脚僵了片刻,姜颂文?
还真是熟悉的姓氏。
能得到谢砚辞如此赞赏想来是今天进行殿试的几个考生了。
这个姜颂文应当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了。
当真是光宗耀祖了。
走了几步御书房的声音也就听不见了。
这些不是江兮该关心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
江兮到偏殿的时候奶娘正抱着谢时安在床上玩,最近谢时安学会翻身了,奶娘每天都会带着他练习上几遍。
见江兮过来,奶娘识趣地把位置让给江兮。
江兮来到床边坐下,“练多久了?”
奶娘回答:“半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