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乜了苏乐山一眼,“按昭嫔说的处理了,让人在这看着省得她耍小聪明。”
苏乐山,“是。”
事情解决了,谢砚辞也就拉着看江兮离开这里。
江兮脑中思索着翠薇的安排,她是想把翠薇留在身边,毕竟翠薇也算得上半个她的人,倘若日后有什么事交给她也方便。
只是按照她位分的规格,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了,宫里多了个下人有些不合规矩。
路上见江兮一直低着头,谢砚辞道:“还在想那刁奴的事?”谢砚辞继续开口,“同朕讲讲她当年怎么欺负你了。”
谢砚辞并没有让人打听过江兮这几年在宫里的生活。
他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一定不容易,也不想特意打探她那些年屈辱的生活。
之前的事江兮很少有能记住的,之所以现在还记得这个嬷嬷无非是因为当时那种冷寒到了骨子里。
她的身子坏到如今这种程度和当年那场大雪有很大的关系。
江兮现在都记得当初她的睫毛上都是一层白色的冰霜。
整整在床上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来。
“当初在浣衣局的时候那嬷嬷想要我的月钱我没给,之后她为了报复我冤枉我偷东西,让我在雪地里跪了两天。”
说话的时候江兮语气平静,甚至连脸上都不见怒意,好像经历这些事的不是她一样。
谢砚辞拽着江兮突然停下来,“你刚才阻止朕做什么,这等刁奴就该丢到慎刑司活活打死。”
江兮笑了笑,“嫔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嫔妾不是让她跪了两天了。”江兮默了须臾才开口,“而且,翠薇指定也是被那刁奴冤枉的,事情查清后嫔妾要光明正大地治她的罪。”
江兮伸手牵着谢砚辞的手继续朝启祥宫走去,“皇上...嫔妾有个事想求你。”
谢砚辞知道她说的是何事,不等她开口就答应了,“人你想留在身边就留在身边,你之前不是还埋怨身边都是朕安排的人。”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还真是记仇。
她当时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是他过度解读了现在还要推到她头上。
她为自己申辩,“嫔妾当时不是这个意思。”
谢砚辞把人送到启祥宫门口自己并没有进去,从袖子中拿出江兮遗落在养心殿的镯子,“东西忘了。”
这镯子是当初谢砚辞送她的第一个东西,当初一直藏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够,自从生下时安后就一直戴着了。
晌午在养心殿午睡的时候镯子有些硌得慌随手脱掉压枕头下了,走的时候一时没记起来。
江兮笑了,“皇上还亲自给嫔妾送过来,那嫔妾以后就多忘几次。”
谢砚辞行事有分寸,虽然想在启祥宫待一会,可政务还是最要紧的。
“朕还有政务没处理完,先回去了。”
江兮点头,接过谢砚辞递过来的镯子戴上,“你快回去吧,嫔妾一会让小厨房煲些汤送过去,政务虽然紧要,可皇上也要顾及着自己的身子。”
“嗯。”谢砚辞声音一落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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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几人瞧见迎春怀里扶着人赶紧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