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等人正疑惑师父为什么会突然这般询问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月粼的声音：“师父，慢点，根本看不清！”

“好。”语罢，墨黔抬手将面前的灼焱击退，自己也借此离开树梢，两人重新回到了半空中。

手中动作放慢，而后又问：“这般如何？”

“不行诶。”

再慢，“这般呢？”

“还，还是有点快……”月粼有些心虚。

再慢，“这般？”

“师父，那个，能不能，再慢点，能看到了，但看不太清……”月粼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

“这下可是能看得清了？”墨黔无奈，手上的动作一慢再慢。

“能了！”月粼开心。

“那便看仔细了。”

“那个师父啊，记得，咳，记得，那啥，花哨点，好看~”

话音未落，月粼便察觉到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皆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月粼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多加刚刚那句？

墨黔并未回话，一招一式相比之前慢了太多太多，慢到足以让月粼看清所有动作，慢到让灼焱都觉得浑身别扭。

但让灼焱无可奈何的是，自己对此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黔招式缓慢的就好似儿戏一般，但灼焱却在其两招之间占不到一点便宜，甚至就连灼焱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迫减慢了出招的速度。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灼焱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没办法破解，因为他发现自己若是不与墨黔出招的速度匹配，竟反倒会乱了自己的节奏……

而月粼能看清，就意味着底下几乎所有观战的人都能看清两人的动作。

所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墨黔不紧不慢的，将划在自己徒弟们身上的每一剑，加倍的奉还在灼焱身上。

而且衣袂翩跹之间，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华丽，十分耐看，一点都不像是在与他人比武，反而更像是在空中怡然自得，孤芳自赏。

白藏等人见此终于是理解了师妹之前为什么说师父的剑舞如踏月摘星了。

不出半炷香的功夫，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就让灼焱变成了一个血人。

最后，两人的比试以灼焱的脖子被墨黔一剑割破，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后退数步而结束。

半空中，墨黔白衣翩翩淡定自若，灼焱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样子好生狼狈。

墨黔的攻击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灼焱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况且底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觉面子一时有些挂不住。

于是在墨黔收剑转身的时候，抬手便打出一团火苗，冲着对面人的后心而去。

灼焱见剑术比不得墨黔，于是便想用五行之术为自己讨回点面子，毕竟这才是他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