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说得了,就连你都只是听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月粼拍了一下阿鸢凑过来的脑袋,哭笑不得。
“都是之前听玥婳说的,我倒是没找她试验过,她说若是将双生铃尾部捏住,开口相对……诶小月月你配合一下嘛~”
阿鸢刚说了半句就开始抱怨月粼不配合,拉过她拿着铃铛的手就放在桌上。
“对,像这样,固定住它们的尾部,开口相对,然后向里面注入一些灵力,它们便能对着彼此发出足……”
阿鸢一边说,月粼一边配合,可说话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她低估了月粼的执行力。
阿鸢话音未落,月粼便指尖微动,向着自己手中的铃铛微微施加了一点点试探的灵力。
所以不等阿鸢说完,只听两人手中铃铛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轻响,而后就是一阵什么东西破碎倒塌的声音……
阿鸢目光呆滞的拿着手中铃铛,稍显木讷的说完了刚才没来得及说的几个字:“足以震碎一切的铃声……”
两人均是被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幕吓得不轻,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原本是打算用石桌上的茶杯做实验的,可不想——
别说是上一秒还完好的茶杯眨眼间已化为粉末,甚至就连茶杯下面的石桌都碎裂成了好几块,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这……
阿鸢和月粼面面相觑,她俩其实都很谨慎,都只是向手中的铃铛注入了一丝丝灵力。
并且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错开了铃铛,但石桌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仔细看的话,就连小亭子的地面都有细细密密的裂痕。
“啊,完蛋。”阿鸢嘴角抽了抽。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收起了各自的铃铛,默默修好残破的桌子亭子,还有那个只剩下个魂儿的茶杯~
“阿鸢啊……玥婳有没有告诫过你这么玩双生铃的话,要注意安全?”月粼只觉自己还是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没有啊!她只说过……让我别因为好奇,站中间……”
阿鸢说着说着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瞪着眼睛抿着嘴,表情夸张,似乎还心有余悸。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的安静。
月粼看阿鸢后怕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好一个别站中间……看来玥婳真的是非常了解阿鸢啊。
还好桌子和茶盏能修好,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解释了。
而这边,阿鸢不着痕迹的收起了表情,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的月粼,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没想到现如今,如何使用双生铃竟是我反过来教你……这种感觉,是说不上来的微妙。
兴许是做贼心虚,阿鸢之后好几天没敢来浮生殿。
但一方面是耐不住寂寞,另一方面是一直惦记着月粼的果园,于是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继续跑来找月粼。
两人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在一起总有做不完的事,聊不完的话题。
要不是宵禁时静远阁要查房,阿鸢真想直接住在浮生殿。
时间过去的很快,月夕只觉自己夹在两人中间甚是格格不入,所以只硬着头皮掺和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过境迁,当阿鸢再次想起埋在土里的那十坛酒时,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之后的又一次花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