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事成,两人突然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
经过月粼的再三思忖,她好像明白了阿鸢的用心良苦,一时间有些后悔刚刚对阿鸢的不信任。
她很少见到阿鸢除了嬉皮笑脸以外的样子,刚刚那种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月粼叹口气,所谓听人劝吃饱饭,自己确实之后要万事多留个心眼子才行。
然而还有一件事,月粼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借此机会,刚好让阿鸢帮忙解答一下那个一直困扰着她的事。
“阿鸢,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师父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发现我中蛊的事?甚至有时候蛊毒发作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
月粼回想着,最开始蛊毒发作的那几次,师父明明很明显有注意到她的不适,但也只是关切的询问了一两次。
而在自己确定的表示没问题之后,竟也是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若师父发现了蛊虫的存在,月粼相信他一定是不会让那恶心的虫子留在自己体内那么久的。
所以阿鸢的蛊虫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让神通广大的师父都不曾察觉?
还是说人无完人,师父在蛊术方面只是略知一二或者从未涉猎,所以才没有发现的?
然而听得月粼的话,阿鸢也是不由得陷入一阵沉思,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很纠结。
若是月粼不说,阿鸢都还没注意到这件事,月粼这么一提,她如今一时间竟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蛊虫是自己给月粼的,若是回答不知道的话未免有些丢面子,于是琢磨了半天,阿鸢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嗯……这蛊虫比较特殊,它只要进入寄主体内,就会与其血肉融为一体,成为寄主的一部分,所以若不是特地的仔细探查,便无法发现蛊虫的存在。”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话说阿鸢你是从哪里整来的这东西?蛊这玩意邪性的很。”
月粼依旧对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怪虫子谈之色变。
“呃……若我说……我祖上都是蛊师,你信吗?”阿鸢说话间,神色有些试探的看着月粼。
“哇哦这样吗!好吧,果然术业有专攻~”月粼耸耸肩。
蛊虫已经驱除,但月粼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抽筋了似的有些无力的疲惫,很想好好睡一觉。
似是看出月粼的困倦,再加上对自己蛊虫的了解,阿鸢推了推月粼的背,好言相劝。
“我劝你还是去好好休息调息一下,虽然这蛊只是用来警告你的,并没有什么毒性,但你身体还是会因此亏掉一些气血。”
月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哦咦~那我去睡一觉,确实好困。”语罢,又打了个哈欠。
……
虽然自己半真半假的解释确实将月粼糊弄过去了,但那个疑问却从月粼那里转移到了阿鸢心里。
是啊,墨黔为什么没有发现蛊虫的存在?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