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衡对此罔若未闻,确保喻染不会再反抗,他才脱下外套搭到沙发背上,转身去了厨房。
喻染听见脚步声走远才肯把头转回来,刚刚转头太用力脖子的筋还有点拉到了。
晦气!
等慕止衡再从厨房到客厅,医生已经替喻染看好了,正收拾听诊器放入医药箱。他见到慕止衡过来了,交代道:“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上次给你开的药照着给她吃就行,不过不要再受凉了。”
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医生小声附到慕止衡耳边,慕止衡也配合医生的高度微微低头,“身子骨虚得好好补补以后才好生育。”
慕止衡微愣,而后反应过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自在的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又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兜里摸什么的喻染。他无法形容心中的异样感,可当看到喻染好好的在他身边坐着,是收购再多公司,完成多大的并购案,都无法比拟的满足感。
他收了目光,先送医生离开。
等慕止衡折回客厅时,喻染安静的磕着眼靠在沙发上,额头还渗着虚汗,明明身体难受到撑不住了还在跟他犟,骨子里好胜的性子一点都不懂服软,非要逼着对方来跟她妥协才肯罢休。
这样的她,有点令人头疼,又有点摸不清头绪的可爱。
慕止衡坐到喻染身旁轻轻动了下她的身子,就听见她迷迷糊糊的问他,“我的手机呢?”
她的手机被他故意留在车里没带出来,为了防止她联系家人,为了能够好好照顾到她痊愈,为了弥补她……
还有,满足他的一点点私欲。
但好像,跟他牵扯不清她就会受到伤害。
喻染,对不起…
***
喻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来到房间又怎么睡到床上。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是拉上的,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昼夜,唯有床头柜上泛着白光的闹钟。
显示时间,19:23。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在一个陌生环境能睡得不省人事,肯定是发烧的缘故。
喻染伸手摸索到床边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的时候她半眯起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环顾房间的布置。
装潢很简约,黑色为基调,在搭配一些线条上的细节处理,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很有现代感和未来感,但一看主人就是个冷冰冰的人。
喻染掀开被子下了床,寻找床边的拖鞋找了半天没找到,干脆赤脚踩在地毯上抻着床沿站起来。
身上的衣服穿着有点黏腻难受,大概是流了很多汗的缘故。她没想太多,了解了下房间的格局,找到浴室直接进去洗了把脸。
喻染打开水龙头,弯身舀着清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总算赶走了些困意。她看着镜中毫无血色的自己,苍白的像张白纸还真挺吓人的。
她有点不太想看自己现在的鬼样子,拿起洗手台边的干毛巾擦掉手上的水,开始观察起浴室里的陈列,清一色的男士用品,丝毫没有女性生活过的痕迹,地上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活唐僧吗?”
“你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