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染弯弯唇角,敛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挑眼看向对面,“划重点!他接近我别有目的,而我只是发现了他居心不良,试问有人想要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你会装傻充愣等着被他利用吗?”
栾夏吞了口唾沫,转了话题,“律画来找你了?”
喻染抿唇笑了,眉眼弯弯的,“很奇怪啊,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来跟我证实?”
要是没认识喻染,栾夏肯定会被她现在的笑容给迷住,但他跟她接触已经不是一两次了,知道这笑容背后有多不耐烦。
“当我没问。”栾夏见好就收,终于明白林昭跟他说的那句,“慈眉善目,但能吃人”是什么意思了,敢情顶着最无害的笑容做最嚣张的事啊。
喻染慢慢收起手臂抱在胸前,一副审视的姿态盯着栾夏,“律画是你和慕止衡的大学同学,律画喜欢慕止衡,你们三人的关系很明了。她来找我,慕止衡没跟你说吗?”
栾夏被噎住,赶紧找补,“除了同学关系,慕止衡跟律画没其他关系。”
喻染哂笑一下,“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关心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现在特别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知道吗?”
栾夏感觉自己有点招架不住了,好像说什么在喻染面前都无处遁形。这哪是一般姑娘,谁在她面前都像个傻子,一般男人哪降得住她,估计也只有慕止衡那种走一步想百步的人才可以应付。
“反正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我也不再多说了。”栾夏一脸诚恳,“不过我们跟律画真没什么合作,她回国我们也不清楚,至于她会对鲲鹏派出手我们就更不知情了,她的老板是Rosenthal集团。”
喻染若有所思,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说回你的目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慕止衡的目的。他把不知名的陶艺作品放到玺名展出,就这么肯定我会去那里,然后还正巧无聊瞎逛看到他的作品。”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作品?”栾夏抓住重点。
喻染耸耸肩,“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
栾夏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刚还纳闷她怎么答应得这么容易,原来是到他这儿套取信息来了。不过他还是不好得罪这小祖宗,陪着笑,“行了小祖宗,你快把我绕晕了,直接问吧。”
喻染邪邪一笑,“慕止衡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栾夏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喻染就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就问这个?”
喻染伸手示意了下,又恢复原状。
栾夏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实话实说:“他都读到博士了成绩自然是好,不过他这人考试运不大好,升学全靠内推。”
“他身体不好?”喻染没头没尾又转了话题。
栾夏实在摸不清头绪,“就他那身材,八块腹肌你怀疑他身体不行这就说不过去了。”
成绩优异,没病史,那空白的一年去哪了?
喻染想得入神,根本没注意到店外的车辆。
一辆黑色轿车被阳光照得锃亮,从车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高大挺拔的男人,他踱步走向咖啡厅门口,毫不费劲的推门进入店内,搜寻了下想要找的人,很快他发现了目标径直走过去。
“你来了?”栾夏仰头看向来人,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