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染乖乖把手摊开给他,嘴里嚼着黄瓜,“我不想伤脑细胞,要你说。”
“不到送你那条紫钻项链价格的一半。”慕止衡又换了另一只手擦拭。
喻染把手给他,诧异道:“这么少,那他的命有点不值钱。”
“突然旧事重提是有别的原因?”慕止衡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明知故问道。
喻染的一只手还被他握住,但她没急着抽离,“溪山圣砚虽称为法外之地,当日闹出那么大动静还死了人,警察就算管不到也会找理由在周边搜证据,可至今身为参与者的鲲鹏派未受到过关于那天的任何追查。”
她抬头看住他,肯定地说:“是你,对吧。”
慕止衡若无其事的把湿巾丢进垃圾桶,走回灶台边,“我何必?”
喻染知道他故意不承认,“慕止衡,不要骗我了。”
慕止衡动作一滞,抬眼不说话。
“或许在溪山圣砚我的猜测都没错,那些事都是你的计划,可你为什么最后还要出现,你大可当个隐形人不是更好吗?”
喻染在逼他直视自己,“你是为我去的,你担心我会坏了你的计划。”
慕止衡正视喻染,这次他主动承认了,“没错,将你规划进计划之内风险很大。你太过敏锐,我所有正在实行或刚有雏形的计划,只要碰到你都不会太顺利,我不想再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所以必须亲眼确认计划是在按照原本的轨迹执行才能放心。”
喻染不意外也不生气,因为在问之前她就有九成把握,“虽然你算计我的事情更多,但我必须承认在溪山那件事上我们在相互利用。”
“你最终还是成全了我。”慕止衡不吝啬感谢。
喻染神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表现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成全你的还少吗?”
慕止衡止不住笑了,“对,不止一次。”
喻染清了清嗓子,问:“你说那天盯着我们的人能相信吗?”
慕止衡将切好的食材丢进煮开的锅里,“能。”
“你这两天这样大摇大摆的到覃园又把我带回你家,不担心周围还有他们的眼线?”
慕止衡略略思考了下,不到两秒回答她,“去覃园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你的地盘。至于把你带回来,发现也没办法了。”
喻染一听蹙眉,倾身把还缠着纱布的双手往岛台上一搁,“什么叫没办法,我的伤就替你白受了?”
慕止衡有意把她惹急想看她的反应,这会儿才正儿八经地说:“他们会信的,你已经把事情做绝了。”
他接着调味,拿了个干净的汤匙舀了一勺,伸手递到喻染嘴边,“第一次在溪山你公然和我撇清关系,加上第二次你那样的举动他们不会不信。试问谁会对自己这般心狠,至少一般人做不到。”
喻染对慕止衡的赞许照单全收,对着送到嘴边的汤匙唆了一口汤,然后指了指胡椒罐。她想问题快,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问:“你留意到有几方势力?”
慕止衡逐一点名,“律画和Cosi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