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副强词夺理又理直气壮的模样,还有有仇必报的性格让他不禁想到一个人,但念头刚一出就被他扼杀。
不对不对,喻染的手金贵得很,艺术家可从不动粗。
郦柏宁脑回路拐了个弯,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喻染那哪是不动粗啊,她那是不需要亲自动粗,武力值在黑道排名前十的红棍都在她身边护着她呢。
“喂?喂?”梁思姝举手在郦柏宁眼前晃了晃,“丢魂啦?”
郦柏宁觉察到失态后恢复如常,他稍后仰避开她的手舞足蹈,“道歉。”
梁思姝叹为观止,忍不住阴阳怪气,“你真行。”
“不客气。”郦柏宁礼尚往来。
梁思姝语塞,生生把气咽下去,懒得废话,直接上手把人拽走,“走吧,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脑子。”
与其说些没用的道歉,如果真受伤了道歉又不能让伤口复原,不如直接到医院检查清楚了有保障,避免事后又碰瓷讹她。
直到来到车旁,郦柏宁才后知后觉居然没及时甩开梁思姝,就见梁思姝绕车一圈还轻佻地吹了个流氓哨,“限量版,还是个金主呢。”
绕到跑车副驾,梁思姝不客气地冲杵着不动的郦柏宁挑挑眉,“愣着干嘛,开门呐。还是说你脑子撞坏了,需要我替你开车?”
郦柏宁此刻的脑子里不断将梁思姝和喻染的个人特征进行比对,分明不是同一个人,可言行举止怎么总叫他产生错觉呢?
见了鬼了!
郦柏宁是个行动派,掏出手机直接拨通远在霥城的喻染的电话。
电话一经接通,那头就表现出不耐,“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秒,接着就传来无情的吐槽,“这个点不是你的夜生活么,以前玩太花把身体搞坏了?”
听听?
一出口就不是人话,是喻染没错了。
没猜错的话,停顿的那一秒是她在确认手机上的时间。
“喂,金主,车子停着不开会坏的,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吧?”梁思姝单手拄在车顶托着下巴望着他,“还是说你有只能女朋友坐副驾这种特殊癖好?”
瞧瞧?
郦柏宁都开始怀疑刚刚真撞出脑震荡了,否则怎么会有两个喻染?
“阿宁?”
太久没回应,喻染试探叫了一声,还是没声音,兜头吼了一嗓子,“郦柏宁!”
郦柏宁原神归位,“没事。”
喻染语气不悦,“什么没事?”
梁思姝一脸疑惑,“没事什么?”
郦柏宁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碰到一起,他抬手冲梁思姝比划打住的手势,转身去了别处接电话。
“郦柏宁,我耳朵没聋,你跟哪个野女人厮混呢?”
电话里都能听出喻染的咬牙切齿,“我们还没向外界公布分手呢!”
郦柏宁调整呼吸,觉得自己这样总处在下风不行,“小九,请你对兄长有基本的礼貌,别总对我大呼小叫。”
喻染倒很配合,“哦,小哥,请问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有何贵干?”
郦柏宁仿佛听到了牙齿咬碎的声音,“没别的事,就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