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今莱第一次与郦柏宁对视不免心生紧张,又听到他给梁思姝的回答,全身血液直冲上头,美甲甲片陷进肉里,刚被玻璃渣弄破干涸的伤口再次渗血,察觉不到疼只强忍着叫嚣的嫉妒心。
华曜文胡乱扯掉脸上的方巾,气得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招揽着附近的宾客,“各位来评评理,我只不过来跟梁小姐打声招呼,她就是非不分对我动粗,你们说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梁思姝懒得听他故弄玄虚,不客气道:“打讨厌的人还需要理由吗?”
“我做什么就让你讨厌了?”华曜文不服气,先有喻染,后有梁思姝,“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讲道理。”
隔老远喻染就听清华曜文不要脸的大嗓门,稍抬下巴示意栾夏,“上次你不是没亲临现场嘛,这回让你见识一下阿宁卸胳膊的能力。”
栾夏揶揄,“九公主就是不一样,欺负人都不需要亲自动手。”
喻染有理有据,冲他展示自己的纤纤玉手,“艺术家的手能碰得脏东西么!”
慕止衡上前牵住喻染展示的那只手,“爱凑热闹还这么多理由,要看走近了看。”
栾夏也悄咪咪跟上去。
这边华曜文还纠缠不休,刚要触及梁思姝的手臂被郦柏宁在半路捕捉,“咔嚓”一声脱骨的声音,紧接着哀嚎声响彻这片区域。
华曦文真不想华家再让人看笑话,赶忙上前想拉走华曜文让这件事就此平息。
可惜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爹,在华曦文到之前华国程已经开始大喊大叫。
“郦柏宁!你这叫蓄意伤人,在场的人可都是证人,别以为盛世家大业大可以欺负我们——”
“呜呼!”
栾夏没眼看,问喻染,“郦柏宁这正骨技术不错啊。”
第二次了,同一只胳膊,类似的场合,华曜文自觉失了颜面,摁着脱臼的胳膊晃到郦柏宁面前理论,“我怎么招你惹你们了,郦柏宁你搞清楚这里是霥城,你们盛世在崐城有权有势,但到了霥城也要守规矩。”
“算你们识货,盛世是家大业大有权有势没错。”
郦柏宁没把华曜文的愤愤不平当威胁,懒得理会直接不客气地抨击华政齐,“华老,龟孙子这么不听话还要继续养着浪费粮食吗?”
华曜文在商会的不作为,以及长久以来的所作所为,无疑都在败坏华政齐在政界的口碑。商道就算早有歧义,也碍于华政齐在政界德高望重,但郦柏宁就不同了,盛世属崐城,他说话从不考虑得罪谁。
这也算替大家说出了心里话。
“郦柏宁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华曜文气急败坏就要拖着伤残的身躯过去算账。
郦柏宁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华曜文打了个冷嗝不敢再上前,还要扯着嗓门给自己壮胆,“看什么看,你敢动手我就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