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覃则休很爽快的承认,“难不成慕二爷那日在临汇区被鲲鹏派欺负怕了,今个儿才想着以多欺少临时改道来截胡。”
“覃小爷和你父亲年轻时候还真有几分相像。”一旁的罗藢开口了。
覃则休侧目挑笑,“找我叙旧就不必了,我这人不念旧情。”
罗藢看似不以为然,“你知道我要来?”
“抱歉,刚知道。”
信一心想着小爷还怪有礼貌的。
罗藢没再揪着不放,看向顾怀成,“炮火都能让你躲过一劫,不愧是鲲鹏派老宗主的鹰犬。”
“当然要死在你后面。”顾怀成笑了笑,噎人的话信手拈来。
慕镜霖在罗藢身边完全没有慕家人的高人一等,拿着手机把刚收到的消息给罗藢看。
在月光和屏幕光的映衬下,罗藢的眸色淡如灰,“是你和郦柏宁设的局?”
“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和柏诩设计的!”罗藢又否定了前者,“真有意思,为了让我相信你们还真下得了狠心,让两个亲信自动送上门,这样才能打消我的怀疑。”
“所以孟哲是你的人对吧。”覃则休语气充满笃定,“让他做三面间谍,哦不,可能还不止。一个慕镜偲,一个在黑道布局十年的人, 最后一个是你。”
“小爷——”
信一举着手机几步走近,附耳道:“时小姐的电话。”
覃则休挑眉,像是诧异时艾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说什么了?”
“时小姐说太冷了。”信一把这句话在嘴里反复咀嚼也嚼不出味来,最后还是准确无误的传达了原话。
天太冷了。
就不奉陪了。
覃则休眸底激荡着一抹涟漪,似海面漂泊的孤舟没等到靠岸就遇到了同路人。少顷,眸底的情绪不复存在,他抬眸再次看向对面时,慕镜霖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声。
慕镜霖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神情一点点地破碎,“覃则休,你是准备把盛世的原油产业全部搭进去跟我们玩么!”
“也不是玩不起。”覃则休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复刻的松弛,他看着罗藢,“你知道我和柏氏的关系了,或者说你一直都清楚鲲鹏派和柏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