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姝身为局外人一知半解情有可原,说话也没心机,“那当初何必放宁聆自身自灭不帮忙?”
当初宁聆二度股票危机风声都传到海外去了,就算不懂商也总该是慕氏总部亿瀚集团出手,可消息一传再传,前后也只有玺名集团注资和凯禾国际收购的消息。
慕培城怕不是有什么特殊受虐癖好,嫌慕氏家大业大专门给自己增加难度?
郦柏宁看向慕止衡,等着他开口亲自说。
良久,慕止衡低笑了声,眸底是看不见光的漆黑,“总归是不想我占主导。今晚闹剧结束之后,恐怕慕艺抒已经不再是慕家人了。我和鲲鹏派攀附上关系,就变成最棘手的问题,我手里的权力他总要先夺回去一个,不然他就再难对付我。”
梁思姝嘴巴微张,有点难以想象慕家人的残酷,转念一想,她现在何尝不是在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夺权呢。
“接下来,慕培城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鲲鹏派,挖出临汇区的秘密。”喻染直说慕止衡难以启齿的话。
时艾指尖往她和覃则休圈椅中间的圈桌上敲了两下,得到覃则休的回视,“赌场,是最快的途径。”
覃则休淡淡勾唇,“再添一把火如何!”
闻言,时艾与之对视,看到他唇角若有似无的浅笑,可笑里却蕴藏了许多含义,有运筹帷幄的笃定,有玩味的邪气,他看时艾的眼神中有同是同路人的兴致盎然。
时艾呼吸有一瞬地凌乱,不单单是覃则休说出了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而是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从覃则休的神态到眼神像在对着自己照镜子。
纳瓦说过她在亲眼目睹敌人掉进她布下的圈套时,眼神里流露出的兴奋无以复加,此刻她从覃则休的眼睛里就看到了兴奋。
而她,同样的,因找到同类而加剧了呼吸。
时间不早,散场时自觉两两分配,临出会客厅时覃仲却叫住了慕止衡,支走喻染和弋丁独留两个人。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吗?”覃仲问站在身后没落座的慕止衡。
慕止衡立在覃仲侧后方,恭敬道:“因为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