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门开了条小缝,回头跟他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喻染对他们来见什么人毫不知情,慕止衡欲要伸手推门时她停步未动,待慕止衡回头告知她,“里面是慕止礼。”
“他很严重吗?”在宁聆匆匆一面,喻染对慕止礼的事不关心,知道他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一直住院。
慕止衡缄默未答,却足够说明严重性了。
喻染不再多问,她松开慕止衡的手,“你进去吧,你们应该有话说,多我一个外人在不方便。”
慕止衡想告诉她她不是外人,“有些事我不想瞒你,幺幺,往后我们不再有谎言。”
喻染早换了平底鞋,两人身高差又恢复到地平线,不得不仰头看着慕止衡,“我信你不会再算计我了。”
“时间不早了,打扰病人休息不好,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慕止衡单臂重新将人圈进怀里,他因喻染信他而动容。
喻染缩在温暖的怀里,笑着揶揄,“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分开么,一会会儿都不行?”
“是不舍得。”随慕止衡的吻落在喻染发顶,他的声音也落下,“我错过你太多时间了。”
喻染轻轻推开他,狐狸眼亮晶晶的,仿佛藏着万辉星海,“快进去吧。”
慕止衡进病房,喻染就靠在病房外的窗台边透气,可很快她就觉察到了反常。
病房内,慕止衡刚将门带上身后就传来调笑声,“小情侣就是腻歪,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也不见人影。”
慕止礼往慕止衡身后望了一眼,“怎么,女朋友不愿意跟你来见我?”
慕止衡双手插进裤袋,边打量病房的布局边往沙发处走,一本正经的调侃回去,“他怕你讹她。”
“小丫头这么精,除了你,谁能从她身上讨到好处。”
慕止礼靠在床头,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甚至比上一次见状态更虚弱,“坐吧,现在没外人有话直说。”
沙发正对着病床的床尾,慕止衡并没坐,而是走向床头柜倒了杯水,修长手指捏在杯口,“还能撑多久?”
问题很直白也很痛击人心,他停在床侧注视着慕止礼的神色,“跟我没必要说假话。”
一来一往相互试探,慕止礼卸下伪装,勾起虚弱的笑,“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