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出挑了点。
赵怡馨也觉得,不过她是觉得这位自己新认的朋友也太出色了一点,确定不是男孩子吗?
头一回见到有女孩子比男孩子读书更刻苦,知识更渊博的,上一个让她感觉到知识渊博的人还是她的哥哥。
她感觉这几天接触下来,旁边这个已经不能用学霸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学神。
这天赵怡馨来到弥音的院子,看到了弥音刚刚写好的佛经,
赵怡馨:“哇,墨兰,你的字好好看啊!你怎么练成的?”
弥音看了看自己笔下的字,感觉火候还差了点儿,
“好看吗?”
赵怡馨:“当然了,我觉得你这个字比很多朝堂上的大人都写的好。”
弥音:“你见过几个大人写的字啊?你就说比那些大人都写的好,这话可不能传出去,要不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个小丫头,多么不知天高地厚呢。”
赵怡馨:“你呀,就是谦虚,快和我说说你这字怎么写的?你怎么不像那些女子一样写簪花小楷呢?”
弥音的字有一些类似瘦金体,只不过现在这个字体还没有被创造出来。所以她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写一写,簪花小楷她也是会的,两种字体不冲突嘛。
弥音:“我觉得这样写好看,就这么写了,也是琢磨了很久的,字这个东西嘛,我觉得首先你得想好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字体,然后去模仿,然后就没有了,就是多练,练的多了自然就好看了。”
赵怡馨:“这样啊?”
弥音:“当然,练字没有捷径,但是画画有捷径,只不过用这样的方式达不到很高的高度,你要试试吗?”
赵怡馨:“行啊。”
她一个学渣能有什么要求呢?达到正常人水平,偏上一点点就已经是很棒的了,好吗?
其实不是她笨,而是自小没吃过苦,不得不说任何一种技能都要坚持才能学会,而坚持都不是轻易达成的,她只是之前很容易轻易放弃。
弥音教了半个时辰,看赵怡馨慢慢掌握了,就对她说,
“你照着我给你说的这些方法去做就可以了,你先自己练着,我还要去和方丈聊聊。”
赵怡馨:“好的好的,你去吧。”
赵怡馨刚刚自己画了幅牡丹图,她还没欣赏够呢,头也没抬,专心的看着,弥音说去哪儿,她也没在意。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手感很不错,趁热打铁,又画了一幅,嗯,水平在线,看来是稳了,又欣赏了半天,
等她拿着画高高兴兴回到自己院里时,才想起自己母妃和自己说今天不要去方丈那儿,她哥哥来了,他们在谈事情。
刚刚墨兰说要去哪儿来着?
不对,她走了多长时间了?
我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
弥音这边离赵怡馨想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她早就走到方丈这边了,不过那时赵策英还没到,她就和方丈手谈一局,这些时间棋谱的学习不是没用的,再加上她神魂强大,算力很快,她和方丈这局棋下的是有来有往。
下到一半,赵策英才来,本来方丈以为和弥音说说话就好了,没想到下了一局棋,最开始他也以为两人的这盘棋会很快结束,但事实……不像他想的那样,他的全部精力被调动起来了。
方丈:“施主请稍后,老衲棋瘾来了,等老衲下完这一盘再和施主叙旧。”
赵策英和方丈应该是多年的老熟人了,听到这话了然的点点头。
不过也没有去旁边的厢房,而是在旁边坐下观看着棋局走势。
他也喜欢棋,常说棋品如人品,和他对弈的人都会说他老谋深算,渐渐的,他就只和方丈这等大师下棋了。
今天这一看,让他有些惊讶,这个女孩子,年龄不大,棋风却很是一点不差,见黑白混杂,阴阳相生,
她这棋,好似长驱直入,咄咄逼人;实是声东击西,暗渡陈仓。
她的大龙已经快要形成了,一旦形成方丈可就要输了。
两人的对局已经到了白热化,双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虚虚实实,实在难测,
你来我往之间,时间不经意间流逝,方然醒悟,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方丈收起棋子,笑着对弥音说:“没想到啊,老衲自认为棋艺不错,今日居然输给了一个女娃娃。”
弥音嘴上谦虚:“哪里,是方丈让着墨兰罢了。”
方丈:“你也不要谦虚了,事实就是事实,老衲已经尽力了。”
方丈:“棋品如人品,老衲观你的棋,总揽大局,大刀阔斧的同时还能谨小慎微,丝丝入扣,厉害呀。”
赵策英在旁边心里默默点头,是的,他也被这个女孩子给惊住了。
不仅回想京城中有下棋这么厉害的女子吗?
主持方丈的棋艺,他可是了解的。
能够下赢方丈,那应该会在京城扬名才对,他刚才听这女孩子自称墨兰,他不应该听都没听过呀。
弥音:“是小女不好,耽误了大师会客,小女在一旁为二位煮茶吧,希望大师和这位施主不要嫌弃小女的茶艺。”
“是我唐突了才是,这下,麻烦这位姑娘了。”
赵策英本是对这小姑娘好奇,这下知道她还会煮茶,好奇更是加重了。
弥音来到两人斜后侧,二人开始了新的一轮对弈,
一时间禅房内只有烧水声,和落子声。
赵策英听着身后的茶水声,闻着茶香和小姑娘身上隐隐传来的幽香,哪怕不看,都能猜想到少女的动作。
他头一回发现原来煮茶都能这样不同。
啪!
方丈落下一子,“施主今天有心事?”
赵策英听到方丈的话,才回了回神。
笑着摇摇头说:“哪一次见方丈,不是我这个俗人有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