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阳真的不晓得有什么办法能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了。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怕丫头着凉,起身打开中央空调的暖风,反锁门窗,过了十来分钟,客厅的温度便降下来了,虽然不及北方的地暖,没有热到要穿短袖的程度,但足以让穿着羽绒服的慕斯热得奔溃。
我现在膝盖又疼,人又热,还困,后悔自己干嘛多管闲事,落到如此境地。
“热就把外套脱了。”
现在是冬天,大半夜的,外头撑死了3度,慕斯裹得跟小粽子一样。
我知道慕阳憋着劲想揍我,没有羽绒服的保护,一定很疼。
“不用了。”
“随你。”慕阳褪去睡袍,里面穿着整套的长袖睡衣,他也热了。
“哥,我错了,膝盖疼。”
“想起?”
我点点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那就说,到底干嘛去了?”
“吃宵夜…”
“你不是减肥么?”
“…”
“有证据能证明你去吃宵夜吗?买单的消费记录我看看。”
慕斯第一次那么痛恨数字货币。
“没有。”
“那你接着编。”
我…怎么办呐,热死我了,再这样下去,非中暑晕倒不可,早死早超生吧!
慕斯扔开羽绒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个层次。
“穿秋裤没有?”慕阳冷冷地问道。
“没有。”
“裤头撸起来我看看。”
“穿了…”
跟老子斗,死仔包尾巴一翘,慕阳就知道她藏着什么心眼子。
“外面那条也脱了。”
讲真,开暖气穿着加绒棉裤配打底是真热,死就死吧,慕斯都给扒了,鞋都不穿了,豁出去了。
犯了错的淘气包,此刻就剩秋裤跟袜子,跪在慕阳面前,这下终于不热了。
“嗯。”慕阳起身拿来“家法”。
慕斯紧闭双眼等挨揍,等了半天,没动静,睁开眼,不解地看着慕阳。
恨铁不成钢啊,慕阳揪着心问道:“你宁愿挨打都不肯说?”
不是不肯说,是不敢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慕阳对蓝家有那么大的成见,要是他知道我半夜跟蓝逸朗一块,肯定要气死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乱跑有多危险?遇到变态色狼怎么办?遇到出租车屠夫怎么办?你出了事儿我怎么办!我!”
我知道慕阳真很担心我,是我不乖。
又是一阵沉默。
“不说话是吧?好,我成全你。”
慕阳气的面色发黑,全身的筋都快暴起了。
我被抓着一顿收拾,身体条件反射地躲闪,每一下都避之不及。
一阵撕心裂肺,一阵皮开肉绽。
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被慕阳按得死死的。
“不准哭!”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给我憋回去!”
慕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嘴唇都咬破了,憋的发紫,疼到身体不住的颤抖。
直到“家法”断折了才结束。
慕阳满眼的失望和心疼,心理的疼痛超越了生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臂膀上的刀伤撕裂开了,血液穿过纱布条,渗透到了睡衣上,局部一片潮红。
慕斯疼得发抖,慕阳也气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