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两条腿走回去，那简直是自虐，我自问没那个耐力，就是想散散心而已。

慕阳跟在丫头身后，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他能感觉到，她在哭。

走了好久好久，慕斯终于走不动了，拦下一辆计程车回去。

天色已晚，慕家的客厅灯火通明，确认小东西平安到家后，站在屋外的慕阳才转身离开。

乐府。

“怎么才回来，小黑我喂过了，你自己溜去。”乐医生上一天班，也累坏了。

“好。”慕阳径直去拿狗绳，小黑听到熟悉的声音，蹦哒得可欢。

“心情不好？”乐医生的直觉很敏锐，“干嘛去了？”

“慕斯打人进派出所了。”

“啊！她打谁了？”

“别提了，一言难尽。”

“嗯哼，对了，阳！”乐医生刚坐回去，又转身看着慕阳，“昨天慕斯去医院找过我，我一忙，就忘记跟你说了。”

“哦…”慕阳准备出门遛狗。

“哦？你给我回来！”乐医生拍拍沙发座儿，“还哦，你知道个屁。”

“什么意思？”慕阳牵着傻狗坐他旁边。

“你知道吗，你妈骗慕斯说你确诊了。”

慕阳眉头低压，不明所以。

“也就是说，慕斯误以为你确诊了精神分裂，不光没有嫌弃你，还很担心你，想找到你。”

慕阳心里一沉，可是…真的可以吗？

“阿乐，我该怎么办？”

俩人同住了三天，称呼都变得亲昵，乐医生说天天被叫医生，听烦了，叫阿乐就好。

“想听我的意见吗？”

“你说。”慕阳看着小黑。

“我的意见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只是你听不进去而已。”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

“那你相信慕斯吗？”

慕阳沉默不语。

“你今天见到她了？”

“是。”

“感觉怎么样？”

慕阳仰角45o，满是心酸:“很难过。”

“你难过还是她难过？”

慕阳仰屋兴嗟，看起来闷闷不乐。

“好好想想吧！”乐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兀自洗澡去，没什么比躺平更舒服的了。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