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布.尼古拉丝默然不语，再度施展数个生命法则手段，还爆发出极为耀眼的金色神格光芒，笼罩那一缕生命长河的大道法则，却依旧一无所获，就像，高舞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凡来过，必有痕迹，为什么，她难道……是虚假的吗？”莎布.尼古拉丝浑浊的眼瞳睁得滚圆，第一次被这个人类女子的来历背景猜测，惊到了。

“什么意思？”江夜不解，听出一丝不对劲。

“就是说，你的那个小情人，已经死了，但还活着，以你不能理解的形式，她……恐怕并不认识你，你们之间的缘分，大抵是尽了。”

所有的星图幻象都消散，整个小木屋，又重新恢复只有壁炉木材燃烧时哔哩啪啦的响声。

江夜沉默，细细品味起莎布.尼古拉丝颇为玄奥的话语，渐渐顿悟出一丝意味来。

忽然，江夜脸色涨得通红，大量鲜血一下子涌上脸庞，他亦变得疯疯癫癫起来。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高舞她是虚假的？难不成我与她相处的日日夜夜，是我在妄想？我有病不成？她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是假的啊？”

江夜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碰到墙壁才停下来状若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哪里有什么高舞，不过是我一个精神病人的幻想罢了！”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江夜疯了，又好像没疯。

莎布.尼古拉丝用怜悯的目光望向他，失望的摇摇头，“人族始终是人族，领悟能力在整个混乱种族中都名列前茅，但这脑子太脆弱了，根本扛不住我们混乱种族的污染。”

“母亲，江夜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莎莉不知道江夜怎么了，脑子好像受到很大的冲击，只是无法复活一个人类罢了，她真有那么重要吗？

“真真假假，谁有知道，小莎莉你记住，这个宇宙，这个世界，你越强大，就越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莎布.尼古拉丝重新躺会藤椅，慢慢摇晃起来，不再说话。

江夜疯疯癫癫一阵子，负面消极的压抑情绪似乎得到释放，整个人都变得好了许多，但他更沉默了。

小木屋内，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良久之后，江夜才缓缓开口道：“你说得对，越强大，就越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但我现在连真神都不是，凭什么说这句话？”

“而真神之上，还有更强的境界吧？难道到达那等境界，都找寻不到高舞的踪迹吗？”

“也许能，但到达那等境界，何须找到她？你现在都已经是生命王者了，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记忆，去复刻另一个她出来，再编辑一些你喜欢的记忆不就行了吗？”莎布.尼古拉丝始终不解人类的感情，给江夜指出另外一条明路。

“你创造出一个她出来，完成能够满足你情感与肉体的需要吧？不喜欢，你也可以随意毁灭掉她，再启动一具更加乖巧的，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费尽心血去复活一个她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