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自言自语道。
易枝惊愕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心,掌心湿润,额头冷汗直流。
在梦里,她的情绪明显惊慌又心悸,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怎么....
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为什么我一听全身心的每一处细胞和血肉都透着痛苦和悲鸣。
易枝在床上蜷缩作一团,似有若无地摸了摸锁骨处的羽毛纹身。
开始疑惑,这个纹身是从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倒吸一口凉气,强忍心中的惊慌,缓缓下床。
喝了口水,忽然注意到外面似有人影穿行。
易枝不动声色地拿起枕头下的匕首,小心挪步外面。
正好和出来散心的江溟撞见。
“阿枝啊,你怎么还没睡啊?”
江溟一贯的温柔语调,连眼神都跟着柔溺不少。
可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称呼,此刻易枝只觉得有些不安。
不由得后退一步,心有芥蒂。
察觉异样,江溟关心地想要上前,却被易枝喊停。
“别过来!”
江溟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温声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阿枝?”
听着对方的关心的字样,易枝还是久久不能接受,不能平复下来。
“我....我没事,做噩梦了,心慌,正常。”
易枝虚弱的气息,蔓延,呼吸急促。
江溟面露着急,“怎么会没事呢,阿枝。”
说罢,还想上前,被易枝明令禁止。
拒绝。
“真的没事,我出去散散心,江溟你不要跟着我。”
不给他一点空隙,易枝一个箭步飞快离开。
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江溟陷入沉思。
喃喃:枝枝,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转念一抬,仰望天空,露出清晰冷厉的喉结。
“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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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动手的那一天。
阮天河和江溟一众选择在晚上动手,目标只有一个:能剿灭的剿灭,俘虏的俘虏。
不过他们没有打算叫上易枝,趁着她睡得正熟,悄无声息地离开。
阮天河知道易枝古灵精怪的,肯定没有那么安分地待着,为了保险起见,还偷偷给易枝水杯里下了迷药,亲眼看着她喝下才安心离开。
“轰轰....”
发动机的动静,一个接一个。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的差不多了。
易枝这才缓缓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
嘴角泛起得意之色。
哼,就凭你们还想甩掉我,这几天我早就猜出你们出发的时机了,幸亏我是百毒不侵,小小迷药也想喝倒我,真是做梦。
换上方便行动的黑衣,打开“灵”送来的小箱子。
里面陈列着两瓶小药瓶,和几把她惯用的手枪。
倒出药瓶里的药丸,一粒小小的丸子。
易枝心一横,吞下,死就死吧。
服用后,没过多久,身体果然有了起色,轻盈轻快。
没有任何不适感,好像真的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