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都应该是在为自己疗伤的时候见过这面玉牌,但是这几个人星疾想不通他们会泄露自己这面玉牌讯息的理由,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要泄露也早就泄露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为自己挂上这面玉牌的人了,讲道理为自己挂上这面玉牌的应该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就在这个时候星疾突然回想起星愿退赛的事情,起因是星途看见了自己的脸后一副震惊的样子。
他之所以这么震惊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太像星辰了,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了,紧接着星愿就退赛了。
现在想来星愿退赛有可能便是去外地通知今天见我的这个女子,距离星愿退赛至今已经一个月了,那么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最近两天才到的轩辕城。
不然这两天之前自己一直非常规律的在紫霄宫和比赛现场,要找到自己并不难,更别说会被自己发现了。
而自己又是在永兴坊里被跟踪的,这个女子很可能会住在永兴坊,那么接下来还是应该再去永兴坊才有可能遇到这个女人。
就在星疾发呆之际,他却突然站起身去把窗户打开了,拉姆风一样的飞了进来。
“她会是你娘吗?”
拉姆进来后迟疑了一小会才试探的问道,星疾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失魂落魄了大半天了,搞得拉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星疾如今的状态三魂七魄最起码丢了一半,两眼发直说话的时候语速格外迟缓。
“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把周围都查看了,她应该就是独自一人。”
“嗯,我知道……”
“她身上应该有某个和司空摘星发簪很相似的物品,只不过功能刚好相反,因为我无法在她身上打上火印。”
“我不知道……”
拉姆见状就再也不说话了,也是默默坐在星疾的床榻上发呆,当星疾终于醒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拉姆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星疾这干脆拿出来《金刚伏魔心经》读了一会,果然大感灵台一阵的清明。
第二天一早星疾便和拉姆再次去了永兴坊,然而这一次却毫无发现,更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两人几乎是在永兴坊泡了一整夜,却始终毫无发现,等他们回到紫霄宫玉坤立即手里拿着一张告示来找他。
却是逸仙谷下达了取消限价令的命令!不过星疾却依然告诉他要沉住气,除非自己同意否则坚决不出货。
第三天星疾依然不死心,还是去了永兴坊而这一天阴云密布雷声阵阵,一副便要下雨的架势。
果然当星疾他们刚刚来到永安坊观音庙的附近大雨倾盆而下,星疾这才发现自己的纳戒里啥都有却就是任何雨具。
于是只得和拉姆来到观音庙避雨,拉姆寻个屋檐就行了,星疾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观音庙里面。
观音庙的庙门左边的屋檐下摆着一个卦摊。
一张桌子,一块蓝布上面一盖,算命先生抱着一根竹竿。
竹竿上斜插一面小旗子。
上写一个“相”字。
算命先生身形枯瘦,面色蜡黄。
在玄门第一大势力的轩辕城里摆摊算命讨生活,看来确实不易。
星疾来到庙门前见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雨下的急很多人躲避不及。
星疾便没有也进去凑这个热闹,而是站在屋檐下等雨歇。
“这位小哥你最近有点麻烦啊,要不老夫送你一卦如何?”
那算命见星疾没有进去便开始揽生意了。
星疾从小就在市井中长大,啥人没见过,他一开口星疾就知道他想干嘛。
这些算命的其实没啥真本事,但是唯独话术厉害。
开口通常会问你是不是遇上事了。
你如果说有,他就有抓手了。
下面的就都在他的节奏之中。
如果你说没有,他也就基本不怎么理你了。
没有遇到事的人,他们也不忽悠。
因为没事的人心里不慌,不容易忽悠,犯不着他们费心思。
星疾闻言笑了笑并不理会。
这是江湖规矩,你笑一笑人家就知道你懂这个话术。
讲规矩的人就不和你废话了。
“风急雨骤行路忙,
无根之草意彷徨。
星河灿烂鹊桥仙,
胸藏玉牌忆茫茫。”
可是那算命先生却紧跟着就吟诵了一首对仗并不怎么工整的七言绝句。
吟诵完毕那算命先生却立即就站起身来,丢下算命摊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雨之中。
星疾听罢先是一愣,随即便紧随其后。
那算命先生看似皮包骨个子也不怎么高,但是没有想到赶起路来确是极快。
而且都走的是拐弯抹角的小街巷。
星疾如果不是全力以赴的疾走,好悬几次都被甩丢了。
星疾一路上紧紧跟随,直至那人行道一处宅子旁站住了脚步。
这处宅子在整个永兴坊的西北角,距离处在东南角的太液湖是最远的距离。
那人走到宅门前并没有进去,而是漠然矗立在门口,似乎就在等星疾。
那人见星疾来到近前,任由大雨淋在身上,脸上却毫无表情。
只见他反手把紧闭的大门推开一扇。
“公子,里面请。”
说罢就继续立在门口再也不说话了。
“谁在里面?”
星疾略有些迟疑的问道。
“公子,里面请。”
那人却并不回话,而是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
这种口气和语态立即让星疾想起来昨天在土地庙前遇见的那个女人。
星疾默默的把体内的玄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然后,深吸一口气,终于迈步走进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