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跟原漪争辩这些，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按亮屏幕，“这个论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原漪来这里的目的明确，当下也不跟楚曦废话。

她将之前苏家的事情讲了一遍，又将之前从苏韵朵那里拿到的手机拿了出来。

“就是这样，这部手机最开始出现在罗定的手上，在罗定几个出事后，又跑去了姜云度那里，不过姜云度的脑子不太清醒，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我发现，最后则是到了苏韵朵的手上。”

原漪说完将手机丢给楚茨。

楚茨伸手接过去，按了按。

“问题应该不在这部手机上，不过这里面也许跟其他的手机有些不同，比如说这里面长期存在着一个固定的夙愿APP，只要感应到附近有人生出足够的恨意，它就会出现在那个人面前，当然前提是那个人身边没有自己的手机。”

楚茨分析的清楚，说着又在自己的平板上点了几下。

画面一转，很快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与夙愿十分相似的论坛界面。

“这个是我在十年前曾经见到过的一个界面，不过这个不是截图而是我按照记忆复原出来的界面图样。”

“十年前？”原漪看过去，见到楚茨给出的界面与现在的夙愿论坛在结构上大致相似，区别只在于现在的夙愿论坛看起来要更‘新’一些。

“我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画风如此阴间的论坛……”原漪只觉得这本书的世界线简直越来越复杂，不过好在她专业对口，想要完成任务拍拍屁股走人应该不是问题。

楚茨皱了皱眉，他在跟原漪说正事，为什么对方的态度更像是在一个旁观者？

楚茨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做夙愿的论坛很可能已经存在超过十年的时间了。”原漪直接打断楚茨的话。

她当然听出了楚茨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见到过甚至使用过这个论坛的人必然不在少数。

“你为什么会见到过这个，难道你以前也如此憎恨过什么人？”原漪眯起眸子，打量起楚茨。

十年前啊，那时候楚大兄弟也不过十几岁而已。

楚茨是个精神病这件事毋庸置疑，甚至于按照江彻说的，他还是个标准的人格分裂。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而变成这样？

楚茨听言沉默片刻，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看向原漪道：“不是我，确切的说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另一个我。”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楚茨本以为原漪在听到自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有所反应，哪想到原漪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丁点变化。

楚茨暗自咬牙，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好气！

原漪则是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淡定道：“身为院长，对于病院里每个病人的情况都要了解一下，更何况大兄弟你还是本院唯一的VIP病人。”

虽然在江彻说出这件事之前原漪并不知道，不过却也不晚。

按照楚茨说的，他跟另外一个人格并没有共通的记忆，他之所以记得论坛的样子，是因为在苏醒的时候刚好看到过那个页面。

之后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楚茨自然也就没再去深究那个诡异的论坛界面。

直到刚才他看到原漪直播间内的情况，这才想起了那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