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便来到了两点，向榆站在门前，看着眼前那乌泱泱的人群，几乎附近村落的人都来了。

但一眼扫过去，人群里多是中年人和年轻人，以及小孩，很难看见上了年纪的老人。

向榆之前跟着村长儿子掩埋过好几对老人，当然清楚这些老人心里在想什么。

农村老人大多都信奉一个说法，那就是不管你走多远，去到哪里，但死的时候一定要死在生养自己的地方。

他们都上了年纪，一路前往白云山，靠着自己的双脚走，恐怕很难走到那里，死在半道才是他们的归宿。

大多数老人都选择了留在村子里，慢慢度过生命剩下的时间。

村口响起一道喇叭声响，人群浩浩荡荡的往村口方向走去，老人们都站在自家门前。

目送着自己的孩子和孙子远去，这一去，就是永别。

一辆雪地车在向榆跟前停下，向毅从车上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向榆。

从最开始和向榆认识到现在，他清楚的记得向榆杀了多少人，两人从开始的熟悉到陌生。

他给救援队的人诉说过向榆的每一桩事，但没想到向榆居然也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

“向毅，我害过你吗？”向榆神情冷漠，在接受到救援队那莫名的敌意时，向榆便在脑子里想过用何种方法将向毅给杀死。

人性是一个很戏剧性的东西，不是吗？

“没有，但你杀了很多人，向榆，我见过你杀人时的样子，就仿佛喝水那般自然，你还有身为人的人性吗？”

向毅眼里带着不解，他很不理解一个人怎么能在杀人时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是专业杀手吗？

“哈哈哈……，人性……，”向榆满眼讥讽的看着向毅，紧接着脸上的笑容消失。

“你笑什么……，”向毅眉头皱着。

“向毅，你敢说，你这辈子双手都不会沾满鲜血，是吗？”向榆直接反问。

而向毅思索了片刻后，直接给了向榆否定的答案，“我肯定不会……，”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那好，拭目以待，到时候，我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向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就凭他想借救援队的手杀了自己，这个理由足够自己杀他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