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属下还是第一次，这些都是您的亲人，感觉还挺稀奇的。”

“在你被镯子关起来的时候之前，也是有家的吗？”

“嗯？您忘了吗，属下已经解释过了，无论是镯子还是属下，都是属于神明创造的东西，虽然……确实有借助人的身体。家的话……当然是没有的啦，属下也不需要，被人爱的感觉，是很容易贪恋的，您不是因此而苦恼过，悔恨过吗？”

楚泽年看着程弈那灿烂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轻轻地应了一声:“嗯，你说的对。”

两个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更多的是楚泽年在提问，提问的都是关于程弈本身和镯子的问题。

程弈说的风轻云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楚泽年觉得并不像假话，因为，程弈的回答过于干脆了，基本上是属于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了。

“程弈，你离开镯子后，有想好去哪里吗？”

“没有，不过，估计会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吧，感觉到时候也没什么事情想做了。”

虽然力量足够强大，但是他又不想当被楚泽年暴打的反派，那就只能每天睡睡觉，时不时找找乐子这样的消遣生活喽。

“你，你要是愿意的话……不，没什么。”

楚泽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被自己打断了。

程弈听这断句，还挺担心楚泽年告诉他一个温柔的选择，他真的会很别扭的。

像这几天一样，真的不能细想。

跪到了深夜，程弈难免有些许的犯困，本来就应该是正常的睡觉时间了，他不是很想用韵力支撑自己的意识，他看了一眼楚泽年，对方低垂着眸子，并没有任何困意。

楚泽年注意到程弈昏昏欲睡了:“快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程弈选择直接躺地上，然后咕噜咕噜滚到楚泽年的身边:“您继续，不用在意属下……呼呼……”

楚泽年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怎么偏偏这时候乖起来了……”

到底还是没把程弈收回镯子里面，也许是他自己确实需要人陪着度过这样的夜晚，哪怕对方只是静静地待着。

“没有家吗……”

——

楚穆总算是松口了，不过他要求楚泽年带上宝物草药什么的，人倒是没有，毕竟这是去其他国度，带太多人反而显得不太好。

“皇上那边交给我，你大胆放心地离开吧。”

楚穆说完后就把视线转开，没有再看楚泽年，他神色凌厉地落在程弈的身上。

“还有你小子！一定要保护好年儿！”

程弈被托付了重任，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将军！”

楚泽年需要他保护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那可是神明，神明不需要保护。

至于牺牲的剧情……额……再看吧，他肯定能提前解决，拒绝牺牲。

楚渊白也跟着叮嘱了几句:“如果遇到麻烦一定要回来！”

这怎么想都不太得行吧，毕竟以后的麻烦可多着呢。

楚泽年还是应了下来。

知道他准备离开的还有两位轩辕皇子，不过他们是在将军府外面等着的。

程弈和池竹就站在不远处等着楚泽年，同行的还有苏溪雅，不过她待在小世界里面没有出现。

楚泽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而后抬起眸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