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夭沉默了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的桃花眼眯起来，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好吧，既然这是你的愿望，吾一定会满足的。”

然后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

楚泽年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了神明的陨落之上:“神明难道不知道自己陨落的方法吗？”

“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那种办法并不适用在吾的身上，早在吾一开始告知可以让出神主之位的时候就知道了，也不算很早吧，毕竟神明们对吾下不了手，而且，吾还允许祂来尝试过一段时间。”

祂？要是祂来坐神主之位，那神明之天地可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尘清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后果，那说明他已经做好应对措施了。

程弈看着眼前两个神明一问一答，觉得尘清对于想消失的这件事非常的真挚诚恳，楚泽年问什么他说什么，只要是他记得的。

如果……没有不速之客的话。

程弈偏头看向身后，神色淡淡的:“这是你原本是模样吗。”

“是啊，毕竟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天地里了。”祂嘴角上扬，虽然五官是好看的，但是脸上那藤蔓的痕迹，没有眼白的黑红色眼睛，还有鲜红得不得了的唇瓣，这样搭配起来就有些渗人了。

程弈沉默了片刻:“我现在把你踹飞出去应该没问题吧，反正你本身就打扰别人说话了。”

祂看起来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吾可是难得一次主动和你们来一场感人的重逢的。”

血红色的刀刃上闪着寒光。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祂收敛了一下笑容，抬起眸子看向高座之上的尘清，“吾在世间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你想什么时候试试？”

尘清思索了片刻:“吾随时有时间，看你什么时候确认完成了再说吧。”

祂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不过视线落在神色冰冷的程弈身上的时候，迅速开口道:“感人的重逢就到这里了。”

然后瞬间消失了。

程弈微微眯起眸子。

跑的倒是挺快的。

尘清撑着脸颊，幽幽地叹了口气:“真羡慕，祂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没意识到真是太可惜了，吾也好想要啊……”

楚泽年轻叹了一声:“你先告诉我让神明陨落的办法是什么。”

“每个神明陨落的方式虽然都有所不同，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在于神明的心，就像现在的祂，明明心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因为并不了解，所以才一直保持着神明的身份。”

心……指的是……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