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冷清清,每个人看着杨超这样放肆,心里更加气愤不过。
“这瘪犊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好运气,今天竟然把村委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村里的几个人,他的儿子朱威威,包括妇女主任都在骂杨超,王齐一声不吭。
这笔仇他当然记得他的儿子是怎么进监狱的,王齐心里清楚。
本来他们只是喝酒闹事,是杨超故意让这些人蹲下,还让厨师顺手送了把刀,把事情闹大,他就是想要把他儿子送进监狱!
王齐狠狠的抽了一袋旱烟:“时辰到,准备起棺!”
几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实则是非常精瘦。他们常年干死人这行生意的……挖坑,抬棺,下葬。
村里总会有这么一些人,一直在背后做着最重要的大事,却不起眼的事。
杨超这里,里三层外三层村民的站在周围看下葬。
杨超借着三爷去世这一点小事,把自己的身份弄大了。
倒不是因为他猖狂,只是那些年受的气,三爷受的委屈,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发泄一下,也让村里人看一看,这就是曾经全家被人欺负的贫困户。
事情办完,严康负责发钱。
下了雪的泥泞荒地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出口。
严康站在出口处,出来一个给一个。
直到人都走完,杨超最后给三爷鞠了三个躬:“爷,你这辈子活得太凄惨了。这个葬礼,我就是为了弥补我的童年,也是想借着这个葬礼处理一些人际关系,对不住您了。”
他最后烧了一把钱,然后才转身离开。
打压别人不是你非要用什么手段折损他,你抬高自己,他自然而然就低你一等。
杨超爸妈也懂,孩子现在想急于让自己被更多人知道,想让他们知道当年欺负的那个小子,如今已是你高攀不起的人物了。
玉莹的的队伍已经又壮大了。
她现在每天负责来检查订单进度,她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
因为杨超要发展更大的事业,玉莹就干脆多招两个人,自己退出岗位。
村里又出来了新的村长,杨超不认识,也没听过。
只是听爸妈说,这个原来是在镇上工作的,因为腿受伤,所以病退了,一直在儿子家养病。儿子家早早的在城里住在了,现在是镇上委托人家回来当村长的。
杨超听着电话那头的父母讲着村里的事,他点点头。印象并不深刻。
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大棚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