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那边林菱大为不解。

“笑你冰雪聪明呗。”夜风如刀，孟子陶搓了搓冰凉脸颊，“‘高级玩家’的精髓就在于‘不主动，不拒绝，不上头，不负责’。恭喜你，已经做到了前两项。”

“不敢当。”林菱解释说，“我没拒绝是因为不想像以前一样以貌取人。而且他性格不错，只做朋友也蛮好。”

“好的，林老师。”孟子陶乖顺回她，“周六见。”

话音方落，突然喧哗声四起。

一场录制进行中的户外综艺节目，明星出现在街头，粉丝路人蜂拥追逐。

孟子陶立在原地没动，等人群跑过，还是被个冒失小女生撞得一趔趄。

手机也被不幸撞飞，重重砸在地上。

小女生赶着追星，路菱没为难她，道了歉便放她走人，自己捡起手机。

屏幕裂成了蜘蛛网勉强还能用，平安结却不翼而飞。

“小姐姐对不起。”小女生折返回来，忐忑瞄向她的手机，“多少钱，我赔你。”

将手机揣回衣兜，孟子陶轻摇头，“不用，我正想换新的。”

小女生快急哭了，“真的吗？”

“真不用。”孟子陶微微一笑，“走吧，没事。”

等小女生一离开，迅速伏低腰四下寻找。

见了鬼了一无所获，孟子陶蹲在路肩边，借着昏黄街灯，抻头寻看进排水沟。

身前倏而投下颀长的影，她扬起警觉视线，一张酷帅的脸映入眼帘。

“别紧张，巧遇而已。”于靳面对面含笑开口，先发制人。

孟子陶站起身，抱着胳膊轻哼，“我没紧张。”

他抬手，“找这个？”

孟子陶眸色一凛，夺回平安结装进大衣口袋。

“我看你刚才很开心，一见我就变了脸。”于靳跨上路肩与她并排，笑意不减，“能问问和谁讲电话吗？”

孟子陶斜乜过去，“与你无关。”

“明白了，肯定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于靳眉眼高深，故弄玄虚地扬起音调，“应该不是吧？”

酒吧里隐隐绰绰流淌出舒缓旋律。

孟子陶默不作声，仰头望向飘起薄薄细雪的夜空。

于靳倒没挪开目光，欲探究竟的眼神锁视她，笃定的语气，“你的目的达到了。”

“那你还不走？”孟子陶挑眉。

于靳笑而不语。

摸烟点燃，刚抽了一口，被孟子陶劈手夺去，架在唇上。

吞吐间白雾尚未散去，他已掳过女人下巴，占有了她娇美的唇。

混合烟草味道的吻，是辛辣底色。

谁也不矜持，不温柔，都带着强烈征服欲，用唇齿啃噬挑衅对方。

他咬她，她也不甘示弱，加大力道反咬回去。

于靳都疼笑了，挽过她的腰，温声低语：“今晚有空吗？”

孟子陶没有回答。

幽幽盯着他，将一口烟抽得风情万种，烟雾款款吐了他一脸。

扩散成氤氲，虚虚实实，像抓不住的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