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齐天尘起了兴趣,水幕,另一个世界,桃花劫破,抚了抚胡须的他只写了几个字——缘分天定强求不得,缘聚缘散,惜缘随缘。
吕素真看着这几个字有些头疼,赵玉真这倒霉娃是不是惨了些,他该如何给赵玉真说,万一这个倔强玩意脑子撞南墙,他该如何。
赵玉真在桃花树下已经坐了两个多月了,如今不需要用离火阵种桃子就可以看到桃花开,他亲手画了不少关于温扶摇的画,有在课堂上板正身体的,也有私下赖在桃花树下翘着小脚啃桃子的,还有夜猎时眉眼如冰的,那画卷在他的寝殿内挂了好几幅。桃树下就有一幅少女逆光的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扶摇的场景。
无尽的情意倾泻在画卷上,那红色的卷云纹抹额系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眉目如画好似小仙女,温扶摇,如风般自由,赵玉真软了眸子,听着少女在父亲那里撒娇,想象她调皮的样子。
其实他知道他和小姑娘的缘分有些浅了,师父的欲言又止无一不在说明他们也没办法,所以赵玉真很珍惜这段时光,将印象里的扶摇画了出来,就连晚上都要开着窗户看桃树才会心安的睡着。
师父问他如果一辈子和小姑娘见不了面,小姑娘永远也不知道有一个名唤赵玉真的人倾慕她,他甘心吗?
赵玉真只是温柔一笑,坚定开口,“无悔,师父你知道我的,单纯执拗,认准了就是一辈子。”
吕素真叹息没再劝,只是给他买了许多笔墨纸砚,还用了道家法术让那些画不被破坏。
又一日,赵玉真坐在桃树下看着温扶摇的画像手里却缝着卷云纹抹额,他已经绣了好几条了,白色的红色的都有。想起小姑娘羡慕二哥那白色抹额的样子,赵玉真轻笑,熟练的勾起丝线。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听着舅舅讲故事,舅舅说自己的父亲曾有一个弟弟突然消失,问灵寻不到消息,还是先祖告知他去了异世,所以对于小姑娘的母亲是自己的亲妹妹接受良好,不过舅舅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并不知道后来小姑娘真的去了异界还找到了蓝氏后人。
赵玉真将绣好的抹额小心收藏起来,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后却皱眉,又是雪月城的那个人,他眼神锐利的看向屋顶,那里立着一个俏丽的姑娘,半截面具依旧戴着。
“你怎么又来了?”赵玉真将针线收好,紧蹙眉赶人,“随意闯入望城山很不好,姑娘还是离开吧。”
“我说过三月后寻你问剑,为了找这柄剑我还迟了七日。”李寒衣假装听不到赵玉真的话,反而亮出自己新寻的铁马冰河。
赵玉真不想理她,他手抚上温扶摇的画卷,温柔的开口,“扶摇,等我一会儿,很快就没人打扰了。”
李寒衣有些疑惑,在赵玉真侧身的那瞬间看到了温扶摇的画像,心里有一丝酸涩,又想起刚刚看到赵玉真在阳光下温柔的绣着什么时,恍惚一瞬,原来这赵玉真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
赵玉真将画卷收回,看向李寒衣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手指结印使出大龙象力将李寒衣逼退,“你不是我的对手离开吧。”
李寒衣稳住身体,将那丝爱慕斩断,胜负欲反而激了起来,问他这是何道法,赵玉真不耐的回了她后,她却非要逼赵玉真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