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辰这才笑了，他亲亲沈玉的发顶，柔声道：“那师兄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玉哪里敢说不好，连忙点头。

叶清辰这才放开他，沈玉以为终于可以回去看比试了，宗门大会他还没看过呢。

没想到叶清辰的两只手又搭上他到肩膀，沈玉看到叶清辰的眼睛，瞳孔像黑曜石一样，但是里面几乎看不见什么光彩。

叶清辰说：“在师兄心里，我排第几？”

沈玉闻言，刚想随便说个第一，安抚叶清辰。可当他看到叶清辰无比认真的表情时，沈玉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住在孤儿院里，其他小朋友要么是被父母抛弃的，要么是走丢的，只有他，是在父母双亡的时候，被院长捡到的，他那时候三岁，已经能记事了。

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是真正的孤身一人，其他人哪怕是被抛弃的，有在这个世界上也会有相同血脉的人，有一次他问院长，他是不是院长心里排在第一位的小朋友，院长没有回答，只是说每个小朋友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那时侯五岁，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位的，在院长心里不是，在别人心里就更不是了。

沈玉看着现在的叶清辰，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名冠天下的天才，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想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沈玉低着头，不想让叶清辰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沈玉点点头，小声道：“是，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师兄一定保护你。”

怎么不算是第一位呢？

叶清辰是他用生命换来的主角，在这之后，他会用自己的生命让叶清辰重塑灵根，重获仙缘。

叶清辰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淡的笑着，让人以为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容的，一如他当初，就是顶着这副笑脸，毁天灭地，与地狱沉沦。

但是沈玉看到了叶清辰眼睛里的光彩，是因他而有的。

叶清辰藏不住笑意，双手垂下，一只手又握住沈玉的手。

沈玉看到他明晃晃的眼睛，很亮，像终于得到一颗糖果的孩子。

叶清辰道：“师兄在我心里，也是第一位的，从始至终的第一位。”

沈玉有点心虚，因为他小时候，曾把院长当作第一位……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在此处待得太久，远处跑来一个小弟子。

看到他们就远远的喊道：“二位师兄，萧长老让你们快些回去！”

沈玉吓了一跳，连忙甩开叶清辰的手，答道：“知道了，你且先回去。”

那位小弟子看着沈玉，突然就笑了，沈玉感觉莫名奇妙，没等他反应，那名弟子就跑远了。

叶清辰还在看着他，沈玉有点害羞。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拉着叶清辰的手，道：“快走吧！”

沈玉走在前面，叶清辰在后面乖巧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