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公国实打实的领袖，帝国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先杀了他们派来的那几人再说。”

斯尔克深呼吸着，尽量平静地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示意他听二人说完。

蒂尔梅斯走到伊莱妮消失的地方，枯黄的手捏起一小撮灰尘。

他竟然有些不自然地叹了口气道：

“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奥古拉斯直接追问道。

“嗯。。。我的感知在族地外围也没有发现伊莱妮气息的残留。”

“如果是单纯的破开了族地的空间，然后转移，或者直接逃走的话。伊莱妮不可能一点气息都留不下来。。。”蒂尔梅斯的角度很是刁钻，他思索着说道，

“除非，通过灵神界等其他位面，进行异界空间转移。”

奥古拉斯大惊，极少见地失声道：

“不可能！”

“魔法师，就算是八阶的魔法师，也远远没达到法神的高度，沟通异界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她可以利用魔法召唤圣灵甲虫，但如果可以轻松的往返灵神界，那也应该是和您一样的。。。”

“九阶？！”

在场的众人呼吸全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斯尔克也很快从浴血狂乱的后遗症中清醒，他身为大长老，常年翻阅血族历史古籍，其中记载九阶人类的，无一例外都是可媲美真神的存在。甚至在始祖遗留的一些传记中，都曾言明，人类的九阶半神的战斗力方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足以战胜其他种族的十阶神明。

或许是人类的存在被这个世界所压制，人类世界即使在最近的辉煌年代里也没有出现过十阶的存在。所以，人类的世界能接触到这些秘辛的人，一直都以为九阶就已经是成神之路的终点。

“不要激动。”蒂尔梅斯扭过头看向众人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

“毕竟，这样的人就算不属于人类帝国，也是某个强大势力之一。”

“当然，也不排除是龙族的龙裔，精灵们的祭司。。。”

“但只要背后有势力，那么她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奇怪。我们血族的历史也不过三万三千年，靠活得长达到的九阶都不止我一个，只是他们平时醒不过来罢了。”

“而那些至高存在动辄百万年千万年的生命，比如魔神，比如龙王。他们能培养出摆脱诅咒的人类并不奇怪。你我看来再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不定只是两方势力的一次小小碰撞罢了。”

蒂尔梅斯很快平复了心情，沉吟道：

“如今看来，伊莱妮被掳走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听我说完。”

“我活了这么久，一个人有没有敌意我还是能分清的。那女子看向我们时，眼中更多的是思考，回避，而不是杀意。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硬留住她。毕竟我过不了过久就会沉睡，得罪了人是给你们惹麻烦。”

“至于她带走伊莱妮，更多应该只是为了自保。“

奥古拉斯思索着，并没有直接发问。倒是希芬维尔德眉头紧锁，不知道把结果想得有多恶劣。

“父亲的意思是，她身后如果存在的有势力，也不是想致伊莱妮于死地。”奥古拉斯微微颔首，分析道，

“从她对魔法的熟悉程度来看，如果真想杀伊莱妮，又能把杀意隐藏的那么好，等你我反应过来，伊莱妮已经死了。”蒂尔梅斯摇了摇头道，

“她没有杀意，所以也无需隐藏杀意。龙族一方就算要对身为公爵的伊莱妮下杀手，没必要这般神秘。人类一方若是真有这种强者，掳走伊莱妮反倒给了我们把柄。龙族和人类要的都是卢林.凯尔。”奥古拉斯按照祂的分析回应道，

蒂尔梅斯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也是我们面对教皇的一个筹码。前提是，教皇答应我们的条件前，找回伊莱妮。”

“其实，我宁愿相信那个女子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秘密，直接让她离开，说不定也能省去不少麻烦。”